妥,沈世子是十三的夫子,十三若来,他来陪着无人说什么,到底,他现在也是大宜的官员了。”
“户部员外郎你们有人选吗?”李明薇扫几个大臣,“户部侍郎今个又是告了病没来,明年就要致仕了,户部这烂摊子,他是十三的夫子,他不去莫不是本王去?还是你们谁去肩挑两个衙门?”
一句话,直接把沈简暂代户部员外郎变成正式授职,又转口要把沈简推到户部侍郎的位置,那就算半只脚落到内阁里头了。
贺博厚和谢修翰对视一眼,都觉得李明薇是在搞沈简。
户部尚书本就是沈简的姨父,那并不是和自个人争权夺势吗?窝里斗不提倡。
谢修翰咳嗽声,“殿下,老臣以为不妥,沈简虽有心思手腕,到底身子骨不好,户部又……”
李明薇一句话堵死所有,“死了再换。”
众臣:……
李明薇指尖敲着杯盖帽。
天知道一会要闹成什么样,有个病秧子在这里站着,惹急了厥死一下,什么都不用议了。
沈简单挑这几个老东西绰绰有余了,没他什么事。
被宣召来的沈简又装出以前那副较弱模样,“今日臣有些不适,恐怕……”
今日的内阁议事绝对能炸了屋子,是非之地必须远离。
李明薇扫他一眼,拍拍手。
沈简就见太医院叫得出名号的太医,排排站在他跟前了。
沈简深吸口气,含笑对上李明薇戏谑的眸子,咬牙切齿,“臣没事了。”
他这辈子真的是来还债的。
前世今生两个效忠的皇子都是坑货。
***
议政完毕,已经是午后,李明薇出宫上马车,忽而马车停下了,王恐禀告:“殿下,阮今朝拦路。”
王恐就听里面两个冷幽幽的字。
“撞死。”
王恐:……
半晌,李明薇掀开帘子说了个请。
见上马车的阮今朝一身利落男装,李明薇对着两夫妻着实厌烦,走一个又来一个,真当他好说话。
阮今朝一字一顿,“十一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我把你娘挖了。”
李明薇听着她直果断的话笑意更深,“所以,你是来求我原谅你的?你们两口子如今是死活拉要把我倒你家阵营去?该说的,我都同沈简说清楚了,我想要的也——”
阮今朝打断他的话,觉得他想的太美好了,纠正他的思想,“不是,是我刚刚翻去你王府,把你娘翻出来了。”
李明薇蹭的目光瞬变,膝头拳头霎时紧握,“真当我不敢灭了你北地?”
“你别老恐吓人,我又不害怕,这话你给我爹说去。”阮今朝摆手,严肃起来,“李明薇,我说了,我会搞清楚你母妃的死,所以,我们想的都一样,都觉得要从尸体下手。”
她深吸口气,“李明薇,你一直都在怀疑淑妃死没有对不对?”
李明薇目光冷意闪现。
“可你没有发现不妥之处,来支撑你这个猜想。”阮今朝笑着看他,“若我说,我发现不妥了,你会如何?”
李明薇拧眉眉,阮今朝拎着茶壶倒茶,小杯盏在他眼前晃悠两下,手指戳戳自个脑侧。
“我啊,好好的回忆了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去年冬猎时,你母妃在死之前,我曾在太后哪里见过她,你娘那嘴真的比沈简和司南加起来都气人,又能叨叨,还敢怼太后,全是歪理。”
她微抿小口茶水,笑意更大,“我吧,就在她削果子的时候,轻轻推了她胳膊一下。”
阮今朝抬起右手,大拇指落到无名指最下面,“这里留了许多血,没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不会好的。”
她真的想了好久好久,直到昨个看着小胖脚上,沈简又新给它做的宝石指环,脑子里面有东西轰然炸开。
她曾在淑妃指头上看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