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用十安院这方水土,住两日就好了。”
月姨娘目光闪动起来。
阮今朝撑着扶手起身,不再客气,“我和沈简不一样,人若犯我,我礼让三分,人若在犯我,我连本带利还回去,你最好出去扫听扫听我阮今朝是个什么人!”
“我学杀人没你早,抡杀人的数量你可比拟不了,害人阴人的本事我做过的比你听过的都多!”
“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死了不算什么痛苦,活着看着最珍惜的东西被捏碎,那才是让我最舒服的。”
月姨娘颤颤巍巍倒退两步,被她逼仄的气势所吓,“阮今朝!”
阮今朝笑着看她,“你的天是这一亩三分,沈简的天在前面十几年就是那扇小窗户,我不一样,我的天辽阔无比,什么大婶小鬼我都见过,你这一亩三分我可不看重。”
她举手狠狠一合拳,“
我啊,一只手就能给你灭了,不服,不服你憋着。”
“沈霁在我爹跟前还不够看,至于陛下,陛下早就知道我和沈简暗地的关系,你大可去宣扬,想想你女儿的终身,在想想你儿子前途。”
“哦,我都忘记了,以后,你女儿和儿子的命,都是捏在我手中的。”
阮今朝声音铿锵有力。
“我爹爹是军功赫赫的大元帅,哥哥更是史家唯一血脉,社稷功臣之后,外租谢家文臣之首,门生遍布大宜!”
“我表弟是当今十三皇子,日后的大宜天子,我有三品诰命,还有县主赐封,即便对沈简的母亲,我也可以不用行大礼。“
“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和我斗,你算个什么玩意,只要我一句话,多的是人替我搞得你们母子生不如死。”
“这话我就说一遍,谁阻我当侯夫人的路,我就捏碎谁。”
阮今朝走出门,看着瓢泼大雨,啧啧两声。
“我见着天不错,雷鸣闪电的,姨娘正好感受感受下当年世子爷艰难,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跪着,敢起来,就给我乱棍打得会跪为止,一个奴婢的贱命,我阮今朝担得起,我若担不起,自有人前仆后继来给我摆平!”
月姨娘气得说不出话,“阮今朝,我是侯府的贵妾,是生育——”
阮今朝冷意森森,“又如何,我若不高兴了,整个北地都不高兴,我也不介意把阮家军弄到你侯府来坐坐,就是怕你侯府太小,不够我阮家军站!”
司南跑了过来,“今朝,沈简醒了!”
听着这话,阮
今朝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不可思议带笑起来,忙小跑而去。
司南看月姨娘,也觉得这娘们太拿自个当个事,“安阳侯府算是武将出身,你说,要是我找陛下要沈安来军营,陛下会不会同意?”
月姨娘身形晃动。
司南抱着手离开。
真是蠢笨玩意,以为沈霁是真不杀你们,简直大错特错。
沈安,不过是沈简的替死鬼罢了,只要沈简在朝中|出事,沈霁立刻就会以沈简沉疴要死,收了他世子位,丢给沈安,届时,他有开国的丹书铁卷可以抽身离开,沈安只会给沈简偿命。
这世上没有一个杀人凶手可以活着,沈霁对这房姨娘儿女,用的手段是最诛心的捧杀罢了,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非不分宠妾灭妻,偏庶忘嫡。
阮今朝不过当局者迷,他旁观者清的厉害,沈霁多在乎这个儿子,他也是扫听清楚了,说是掌上明珠都不为过了。
阮今朝冲进屋子,沈简的确睁眼了,到底是很虚弱。
“沈简沈简?”阮今朝看他,见他眸子没什么光亮,抬手甩了甩,见她没反应,拍拍他的脸,看程然驰,“不会傻了吧……”
程然驰也懵,“不应该啊,这崽子一般醒了不这样啊,难不成我开错药了,祖父,祖父,快去叫我祖父来,完犊子了,招牌砸了,我好像把沈简治成傻蛋了!”
阮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