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扯着缰绳看那柔笑和沈简说话的女子,眼神一眯。
个子就直接对上了,不过高一点,在她肩头的位置。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他看走过来的沈简,又看那头被留下的佟文,同东雀使了个眼神。
上了马车,沈简喝下半杯茶,自言自语,“她怎么回来了?”
马车徐徐动起来,阮今朝撩开帘子望了她一眼。
而后,薛黛微微附身给她做了一礼。
薛黛看到她了。
阮今朝见沈简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了?”
“朝朝。”沈简按住她起身的动作,“我不知怎么给你说我这位表姐,但你离她远一些,看着她掉头就跑准没错。”
阮今朝很认真,“我不会伤害她的。”
沈简握住她的手,“你没懂我的意思,谢家三兄弟和她,我选你三个表哥,你明白了没有?”
“没明白。”阮今朝丢开他的手,脸上有些不高兴,接着去掀帘子看风景,到底是遮掩的很好,“你和她说什么了?”
“她说马车坏了,能不能让我顺她一程,应该是认出佟文了。”沈简很认真,将人搂了过来,“你不要误会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四目相对间,阮今朝眉眼轻笑,“我记得你与我
说过,你这表姐,先是守孝耽误三年,出了孝期,定亲的男子家祖母又去了,不想耽误她婚事就给退了,你表姐跟着道姑出去云游了。”
她眨眨眼,“好端端的怎么回来了,莫不是你家要给你选世子夫人了?”
“可我已自己选好了。”沈简捏着她的下巴。
阮今朝凑过去两份,嘴角笑眯眯,“是吗?”
沈简咽了咽喉,“你这笑的我有点怵得慌。”
阮今朝拍拍他的俊脸,“怕什么,我又不打你。”
薛黛跟着什么道姑云游四方,她前世回京城,就是等着嫁沈简,多亏沈简死了。
现在想想,死的挺好的。
死的非常好。
***
回了贺府,贺瑾被府门口出门的贺博厚给拎着出去看他办事,她洗漱后,槐嬷嬷边给她梳妆,边说着这段时间后宅发生的事。
“到没什么大事,办了两次茶会,给四姑娘相看呢,不过四姑娘似乎心气颇高,看上她的还是有的,奈何她都三言两语给逼退了,倒是让二房那头的五姑娘,九姑娘被人看上了,气得大太太鼻血都出来了。”
阮今朝点点头。
二房那头没有儿子命,二老爷贺博颜在京外述职身边伺候的姨娘外室也有,生的也
都是闺女。
“老太太那头到没什么事,不过是叫老爷把二少爷弄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被老爷说了顿好的。”
“倒是有个事情夫人要多多注意下。”槐嬷嬷替她弄簪子。
“秀儿似乎一直同王妈妈那头有来往,趁着您出去了,大太太直接放话放说秀儿是大少爷的屋里人,好两次想要朝大少爷书房走呢。”
“她哪里是朝书房走,是想坐实我与贺瑾没有夫妻之实,好捏着把柄逼着贺瑾给他一儿半女呢。”阮今朝拎着耳坠比划着,“可来我屋子没有?”
“鬼鬼祟祟接着打扫来翻过您的梳妆台……”
阮今朝嗯了一声,“那依着您看,秀儿是想诬陷我与人通奸有私情呢,还是——”
槐嬷嬷就道:“您最喜欢的那根葡萄簪子不见了,想来是秀儿那小贱蹄子偷去卖钱了。”
阮今朝看槐嬷嬷目光露出赞许。
“但我留着秀儿还有用。”
槐嬷嬷就说:“那东西不算贵,胜在精致,秀儿眼皮子浅显,依着家规处置即可,到底要去给老太太,大太太说一声为好。”
阮今朝拉着槐嬷嬷,“那我在请教您一件事,薛黛和沈简是什么关系?”
槐嬷嬷含笑,“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