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说着,阮今朝语气软了很多,“沈杳,你是大姑娘了,不要老让你哥哥担心了,明白吗?”
“再则。”阮今朝慢慢徘徊了两步,“你拿我当姐姐,雍州也白受了你一个月的嫂嫂,我姑且就站
在嫂嫂的角度与你说说贺瑾,听不听在你,听了之后你要如何做,也是你的事。”
“你和他怎么两心不疑发誓白头的我不想听,但你若一直这样,你觉得,贺家会怎么对你?”
“贺博厚如今是次辅,如今秉承中庸之道颇得圣心,迟早阁老之位会归他,到时候谁私下不称贺瑾一声小阁老?”
“贺家内宅女眷各个吃人肉不吐骨头,你觉得你如今遇事哭唧唧的德行,等在京城活几天?”
“等你日后过门,先是贺家媳,在世沈家女,明面上贺家自然恭敬你,可是人后呢?你要你哥哥去后宅给你主持公道?”
“成,你会觉得还有贺瑾?你也是京城的姑娘了,你觉得你这样,贺瑾不会变心?他现在是喜欢你这幅默默无害的模样,可是成婚后呢?”
“他想来更加需要的是一位主母,一位可以让他安安稳稳在外谋事的主母,而不是日日回来听你的哭哭啼啼,再听你被谁谁谁欺负了。”
“沈杳,我在出嫁之前,我母亲曾拉着我的手,与我说了些话,如今我觉得你很适合听听。”
阮今朝拉住她的手,深吸了口气,“你的夫君应是个温良之人,新婚甜蜜他自万事顺着你,忌惮亦或者敬重你的娘家,会在日后尊敬你爱戴你。”
“可这之后的日子就需要懆持了,内宅如何清,中馈如何捏,如何让夫君永远站你身边,都是靠你一步一想,而非随心所欲。”
“婆母公爹或有不对,可他对你夫君若是实实在在的好,因此一寸没有拿捏好,都会让你在婆家煎熬。”
“妯娌之间若被孤立则会让你隔三差五与人起争执,夫君往来若有赠妾亦或君主赏赐贵妾,是大度还是寸步不让,还是时局而定。”
“若有生育,自己养,还是送到老太太跟前又是一门学问,庶出儿女如何处置更是学问中的学问。”
“但,婚姻不过是女子一生很小的部分,若是幸运到极致,你的夫君会不管对错不论是非皆爱你如初,可更多,是要
你有手腕有能力。”
沈杳内心极其震慑。
阮今随即又道:“可我觉得我娘说的也不是很对,只要你够强,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敢惹你?夫君这东西对我而言,听话就好好过,不听话,我就揍的他听话,不过你吧……”
她拍拍沈杳的手,“杳杳,嫁给贺瑾很容易,我也信现在的贺瑾能为你去死,日后的事没人说得准,你想你的贺哥哥一辈子都是你的,就不能再是如今的性子了,明白吗?”
阮今朝替她弄了弄发髻,“沈杳,你的贺哥哥重要,难道亲哥哥就不重要了,你哥哥处处维护你,即便我都心里不舒服了,他虽知道也依旧偏心你,所以啊,能不能让你哥哥看着点回头钱的?”
“世道不是你弱你有理的,强者才有资格得人尊重。”
“我想你哥哥希望的是,日后你出嫁的时候,周围都在说贺瑾配不上你,是你们自幼的情谊让贺瑾得了便宜,而并非那些风言风语……”
阮今朝觉得话有些多了,拍拍她的肩膀,“你慢慢想吧,我走了。”
***
深夜贺瑾回到院子,就见正房的灯还未熄灭,勇叔叫他,“姑娘让你进去一趟。”
说完这句话,勇叔就吩咐所有侍卫都退出院子。
司南觉得勇叔不对劲,解了腰间的酒袋递过去,“怎么了,今朝又惹什么祸了?把沈简打死了?”
勇叔颓废的蹲在树下喝了口酒,抱着手,“我觉得沈简是个孙子。”
司南哦了一声,弯腰拿了酒袋子过来仰头喝了一口,靠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