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笑盈盈看他,噗呲笑出来,两手靠着后面,眼梢微挑,“还别说,世子爷这番口气,当真差点让我以为,我真是你夫人了。”
男人笑而不语,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将染上的面粉轻拭开。
他耐心道:“今朝,杳杳是我的妹妹,她既然叫你一声姐姐,不管如何,你与她说话都稍微有点耐心,她容易被吓着,明白吗?”
“为了你妹妹你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阮今朝仰起头看他,薄唇微勾,“瞧瞧,连给我做小伏低都肯。”
沈简摸摸她的脸,声音低沉,“做小伏低?若是换个人来,你看我肯不肯?”
顿了顿,他道:“我走了,若是无事,替我多陪陪杳杳。”
“知道了。”阮今朝看他,看着指尖的小戒指,红唇翕动,笑意盎然唤他,“夫君。”
“夫人真乖。”
***
沈简故意迟了两刻,才走进了约定的就落。
进去时,夏清渊与秦宁儿毫无不耐烦,如同沈简进来的时辰才是帖子上定下的。
夏清渊笑着起身相迎,拱手寒暄,“沈老板。”
秦宁儿也跟着起身见礼,“有礼了沈老板。”
“不必多礼。”沈简坐了下来,笑着直挑话头,“我家夫人同夏老板谈的生意已全部告知了我,秦姑娘那日与我说的合作我也与夫人好生商议了一番。”
夏清渊捏着茶盏只是道:“看了沈老板与尊夫人的感情是极好的。”
“这是自然。”
说
着,沈简折扇敲着桌案,意味深长盯着二人。
他道:“挑拨离间逐个击破的伎俩,二位还是不要在用了。”。
他指的是上次这二人分别将他和阮今朝宴请的事。
“簪子这东西,夫人喜欢我自会给她置办,不让她买,自然是觉得那簪子配不上她。”
他扫了眼夏清渊,语调沉沉“倘若我家夫人因着二位与我再生嫌隙,我一生气,二位在雍州的生意就不好继续了。”
贺瑾报官直接提了户部的名讳,他也给姨母去了信,已将身份做的妥帖无比。
京城与他同名同姓的差不多有二三十个,里面做生意的也领的出来五六个。
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个妥当。
“生意往来送些东西也是应该的。”秦宁儿笑着接过话头,亲自给沈简斟茶,“倘若有什么让尊夫人误会的,我愿意亲自登门解释。”
沈简淡淡道:“二位少出现在我夫人跟前,沈某就宽心了。”
这话秦宁儿无论如何都接不下去。
这时夏清渊拍拍手,紧跟着几个舞姬就走了进来。
沈简扫眼几个娉婷袅袅的女子,率先开口。
他道:“歌舞什么的还是免了,回去夫人若是闻着我身上有别的姑娘的气味,是要不许我进门的。”
这种塞女人的伎俩,他前世可是各种方式都见识过了。
跳一跳的就跳到你是身上来粘着不走了。
秦宁儿眉眼微蹙,“沈老板要如此不给面子了?”
沈简拿起折扇轻
拂面,将刺鼻的气息隔开,眸色渐沉,“适才我的话二位是没听清?”
气氛骤然冷了两份。
夏清渊看了沈简半晌,笑笑,“是,沈老板器宇不凡,一看就知潜龙在渊,的确是有本事的。”
“或许让我在雍州倾家荡产也做得出来。”他顿了顿,笑意更甚,“不过生意之上和为贵,和是手段,生财是王道,既然要合作,日后就是朋友,我也得放个人去你身边好生照顾不是?”
沈简不隐藏眼中的厌恶,“这几个脏东西来睡我,夏老板是否太贬低在下了?”
秦宁儿缓声,“说的倒是,这几个舞姬之流,即便加起来也没沈夫人万分之一的出挑。”
说罢,她话头一转,看向身边的丫鬟,“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