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还未说话辩驳,阮今朝又轻轻嗯了一声,“精彩,倒是精彩呢,这样看来,倒不是我夺人所爱了,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呢。”
棘手的话头被贺老太太接了下来,“你和大少爷已经成婚了,那个男子婚前没点烂账,旁的新嫁娘都不计较夫君婚前有什么,眼里有沙子自个揉出来,大少爷既娶了你,今后不会在和什么侯府的姑娘有往来。”
阮今朝扫了眼脸色暗沉的贺瑾,虚心受教点点头,嗯嗯两声。
她道:“老太太这话倒也几分对,哎,就是不知外头知道了门婚事如何做想啊。”
明面说的是贺瑢和秦含之的婚事,可外头人恐怕会把目光落在她和贺瑾的婚事之上。
抓奸未遂那事,让王氏在坊间名声一落千丈,都说她是恶毒后娘。
眼下,伯爵府婚事要坐瓷实了,王氏这好后娘的恶毒爪牙,也算彻底暴露无遗了。
王氏只觉得阮今朝可恶的厉害,使劲拽着心口吐纳,根本招架不住伶牙俐齿的人。
贺老太太一拍桌子,示意都消停,“都给我闭嘴,贺瑢我且问你,你真的认这个女子是你的外室?”
跪着的贺瑢正欲开口,贺老太太厉声,“你最好给我想清楚再回话!
”
贺瑢那是想都没想,干脆果决,“娇娇是孙儿的外室!孙儿自会去给伯爵府解释清楚,大不了聘礼多加些就是了!”
贺老太太直接站了起来,狠狠骂他,“你当婚事是买卖?加钱就能买的人家闺女?”
这若是寻常自然可以这样做,但阮今朝是赐婚的媳妇,若是其他入府的女子排场绕过了她,岂不是打她的脸?
若是再被御史台那群人捕风捉影了,还要扣上个不尊天家的莫大罪名。
跪着的娇娇哭咽,“二少爷不必为难的,奴家只想保着小少爷和小姑娘一命,奴家知道入不了贺府这
样的门第,但奴家真的是害怕小少爷、小姑娘死于非命,若太太奶奶们不行,奴家,奴家愿意以死明志!”
沈简最后的话响彻耳边。
——“记住了,贺瑢是你的男人,用你的柔弱去激发他保护的欲望,定要让他知道,你是为了这两个孩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贺瑢要护你,谁都不敢说什么,若是贺家女眷咄咄逼人,你就以死相逼,管你拔簪子戳心口,还是撞墙撞柱子,反正,离着阮今朝近点,让她好顺手帮你。”
娇娇说罢,起身就要去抢夺阮今朝身边勇叔腰间的长刀。
“使不得使不
得!”勇叔被吓个正着,他这玄铁刀可重的很,这小姑娘怎么可能拿得动,他朝阮今朝求救,“姑娘姑娘快把这人拉开!”
阮今朝顷刻起身,握住娇娇拔刀的手,“姑娘可别胡来,要是用我侍卫的刀死了,可还是我动的手了。”她又看王氏,“大太太,这二少爷也承认了,不若就……”
“就什么就,这个女子我不会承认,这两个孩子也不可能。”王氏快刀斩乱麻,扬声叫外头婆子,“来人,把这三人给我丢出去!”
“我看谁敢!”贺瑢站起来阻止,阮今朝见势,一个巧劲把娇娇朝他身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