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抱拳道,“掌门,本尊对连儿只有师徒之情。”
闻言,赫连凤眸里的光芒消散殆尽。
段淳风微笑着点了点头,“昨日之事,都为赫上君一人所为,赫上君对师傅上元灵尊心生歹念,昨夜潜入灵尊房中试图染指师傅,后被我等撞见……”
段淳风说着望向跪在下方的赫连,“赫上君,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赫连面色冰冷,转头望向上元问道,“师傅你说呢?”
上元抿着唇没有答话。
赫连见此衣袖下的手微紧,良久才松开垂眸回话,“是的。”
段淳风这才松了口气,当务之急,他定是要保自家老祖宗的,见赫上君还算识趣,没有逮着灵尊来个鱼死网破,心情悠悠转好。
随即笑眯眯道,“那赫上君便去思过堂领罚吧,若再有下一次大逆不道之举,我万灵宗定是不饶。”
赫连站起身,冰冷的凤眸深深望了上元一眼,欲言又止。
上元低着头躲避着他的视线,良久只感觉身前人一声叹息,便是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
她这才有勇气抬起头,心中莫名就有些难受。
思过堂内昏暗一片,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的赫连正曲腿坐着休息,他面色苍白,凤眸里满是寒霜。
大门吱呀一响,一抹雪白的身影踏了进来。
来人正是钰寒宁。
赫连嘴角微勾,“你来做什么?”
钰寒宁缓缓走到他面前放下一篮子菜肴,“现在散落在四面八方的万灵宗弟子得了消息正往小银山赶,几日后掌门要举办开山大典,让所有人都知道第一仙门万灵宗重开山门之事,到时,师傅、掌门包括我们各个分堂的堂主都将盛装出席……”
“今日受了伤,你成人身形还能维持多久?到时出席要以孩童模样去么?”
赫连凤眸微沉,“当然不会,我自会让成人身形维持得久些。”
把修为都散了去,只让避尘珠维持成人身形坚持个十天半月倒是不难。
只是……他心中记挂的却是其他事。
赫连顿了顿问道,“师傅……可有问起过我?”
“无。”钰寒宁回答完,见赫连有几分失落之色,又提醒他,“山里弟子们之间多少传了些对你不利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出去听见了不必放在心上。”
赫连无所谓地笑了笑。
那些人,他才不在乎。
钰寒宁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憋了很久的话脱口而出,“这一次对师傅所做之事,你太心急了。”
赫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能有这般想法那便是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那样神神秘秘瞻前顾后又脑子一根筋的人,若是不逼迫一下,她定是至死都不会看到你的真心。”
钰寒宁淡漠的眼终于有所松动,他咬唇确认道,“你对师傅是认真的?”
赫连直视他,“是认真的,又如何?我就想大逆不道、就想以下犯上又如何?”
看着那样大胆又决绝的赫连,钰寒宁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明明是一件应该羞耻的事情,从那人口中说出却是那般理直气壮……
从思过堂回来后,钰寒宁就座在院中满心烦乱地抚着琴。
琴音随着他纷乱的情绪而愈加激烈,忽然啪的一响,琴弦在他手指上留下一条血口。
“寒宁你没事吧?”
钰寒宁这才回过神,见上元不知何时在他对面坐着。
“师傅怎么来了。”他淡淡应答,取出一块布条慢条斯理的开始包扎伤口。
见钰寒宁一只手包扎起来不那么容易,上元便凑上前夺过了他手中的布条包扎。
钰寒宁的手便举在半空僵硬着。
“为师就是想来问一问你,赫连在思过堂如何了?”上元一边包扎,一边假装毫不在意的问。
“已经按师傅的意思给他送了吃食,师傅若是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