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何不自己去看一看?”
钰寒宁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他若是见着你去,一定会很开心。”
上元包扎伤口的手微不可见抖了一下,以那人的性子,她要是去了……估摸会被他缠着脱不了身。
还是……不要给他希望的好。
上元三下两下就将钰寒宁的手指包扎好,还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不提连儿了,为师来找你就是想听听曲儿。”
呆在钰寒宁身边最舒服了,如清风拂面一般的寒宁总能让她感到平静。
只可惜……
上元蹙着眉补上一句,“你今日心情好似也不太好,并且手指也受伤了,定是不能再抚琴。”
钰寒宁望着自己手指上的蝴蝶结,淡漠的眼眸中闪过浅浅笑意,又见上元起身欲走,忙道,“那师傅今日听点其他的吧。”
上元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钰寒宁淡笑,站起身摘下头顶的一片树叶,两指夹住放到唇边。
不一会儿,就是一阵悦耳的曲子婉转而出……
上元便又微笑着坐下听着,脑中不由自主想到了赫连。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自己这般处置导致他受到责罚,他心中一定懊恼吧。
他懊恼是应该的,她只希望他能够就此看清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要再贸然行动对她苦苦纠缠……
乐声再一流转,好似载着她腾云驾雾,在清风与流水间盘旋,让上元终于忘了那些莫名纠缠了她很久的烦恼,整个人都仿佛融进了乐声里。
一曲完毕,上元笑着睁眼,“寒宁,这曲子真好听!叫什么名字?”
钰寒宁取下唇边的叶子,“清心咒。”
上元蹙眉,“听这名字是佛经?”
钰寒宁面上有丝慌乱,“不是,前半段让你记起饶你烦心之人,后半段帮你忘却饶你烦心之人。”
上元面色僵了僵,“意思是,前半段饶你烦心之人便是你记挂之人?”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心悦之人。
钰寒宁转过身背对着上元,“寒宁亦不知。”
上元心中更加烦闷了,她讨厌自己内心深处对赫连有这种特别的牵挂,更不愿去深想那牵挂究竟是什么,忙告别了寒宁回家。
钰寒宁头微侧,望着那抹身影缓缓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他淡漠里略显慌乱的眸子最后投射到自己指间的蝴蝶结上。
为什么?
饶他烦心之人竟不是冰燕了……
这几日从外界返回万灵宗的弟子越来越多,小银山上也是一天更比一天热闹。
好几个女弟子在上元殿中进进出出,为她测量了身体尺寸,依照掌门的意思,过几日举办的开山大典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是以这些天他们不但马不停蹄地赶制派服,还要给他们的门面——上元灵尊做一套精致漂亮的法衣……
至于制作这些东西所需要的灵石,则全都是从小富商许飞鹤那里搜刮的……
许飞鹤钱财已经被掌门霸占完毕,而人却还在于老爹那儿遭受虐待未曾返回。
上元倒没多少同情他的心思,总归许飞鹤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万灵宗的!
这日上元正收了周身外溢的灵气躺在小银山一颗树上小憩,忽闻下方一阵议论声起。
“听说了吗?赫上君勾引师祖受罚了!”
“这不都是大家知道的事吗?”
“不不不,还有比这更劲爆的,据说赫上君能够成功当上师祖的首徒座上御剑堂堂主之位,根本就不是凭自己实力而为,就靠自己那张脸蛋魅惑了师祖。”
“我说呢!怎么从赫上君身上经常感应不到灵力波动,修为最高时也只有元婴,跟其他两个上君比修为更是差远了……”
“真看不出来,赫上君是这种淫|荡之人。”
上元蹙眉,听着下方几个弟子的讨论内心怒火顿起。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