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珩寒眸微挑,看向她,冷笑出声,“怎么,被我撞破以后,连瘫子都懒得装了,这么直接?”
他话音落下,顾桥抬眸瞟了一眼沈蔓兮,那被血液遮挡的眼眸,也瞬息划过了惊诧。
没想到,沈蔓兮,竟然不瘫了,腿已经好了!
面对嘲讽,沈蔓兮阴暗下凤眸,“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装可怜的,一个瘫子怎么能方便行事?”
“有道理。”霍景珩勾起薄唇,缓然起身,走到沈蔓兮身边来,摇晃几下红酒杯,“要不要,也先来一杯酒,咱们慢慢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赶紧放人!”沈蔓兮后退,警惕而又厌恶的看着他。
霍景珩注视她几秒,却低沉笑出了声,“你这么重情重义,说来就来了,我又岂会轻易就顺了你的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蔓兮微眯起凤眸,瞬间窜动藏匿指尖的罗花毒粉。
霍景珩看出她眼底的杀意,猛地就抓住了她那只手,勾唇冷笑。
“我用意在你,想要跟你促进感情,多谈谈私事,总得想法留住你才行。不然,提早放了那个蠢货,你跑了,我找谁去?”
“你个卑鄙的家伙,竟然说话不算数,找死么?”
沈蔓兮蹙眉,用力挣扎手腕,继而扬起另一只手,朝霍景珩攻了过去。
霍景珩早有防备,一把就挡开她的手,躲过了那飞散出来的落菱花毒粉,强迫她靠近自己。
“我知道你善于用毒,尤其各种毒花,被你调制的出神入化。可你现在,在我手里。要是再敢妄想对我不利,受罪的可是你朋友!”
威胁出口,他朝身后手下,抬手示令。
那几个被他精心调.教的雇佣精兵,当即就将顾桥从地上揪起来,连着灌了好些充斥着氮液的冷水,差点把她呛死过去。
看着顾桥剧烈咳嗽,被折磨得够呛,沈蔓兮蹙起眉,怒了。
“霍景珩!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要怎样?为什么偏要这样跟我过不去,还把我朋友也牵扯进来!”
“因为你嫁给了霍昱骁,而我与霍昱骁是敌对,你还不弃他跟我,这就是原罪。”
霍景珩冰冷的手,从沈蔓兮侧脸滑过,好似温柔宠溺,话语却与他那双寒眸,一样阴暗冰冷。
沈蔓兮用力挣一下身子,冷睨着他,“你跟霍昱骁有仇,你找他算账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非得跟你在一起?”
“因为……”
霍景珩靠近她耳边,闭眼轻嗅了下她身体独特的清香,“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我很喜欢你,就必须要得到你。哪怕立马跟叶千凝撇清关系,为你放弃一切……”
上一个说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是霍昱骁。
可要动真章时,也没见谁会真为了她,去舍弃所有野心与利益。
漠然冷笑,她睨向霍景珩,“我突然觉得你们男人真的很虚伪,不过是想达成目的,享受侵占的快乐罢了,却说的这么好听,真让人恶心!”
霍景珩一怔,没想到沈蔓兮会突然这么说,有种莫名背锅的感觉,不由蹙起眉。
“我是真心实意想你归顺我,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你没必要这样诋毁我吧。”
“我不想跟你废话!赶紧放人,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猛地用力挣脱开霍景珩,沈蔓兮后退开来,双手已然并排捏满了沾染毒液的银针。
这一发出去,就算霍景珩能保住命,也难免不会受重伤。
其他人更别想逃过。
当然,这也得归功于霍昱骁。
要不是他教了她使用银针,她私下拼命练习,也不会将银针配合毒物,来攻击人,用的这么炉火纯青。
霍景珩领略过她毒术的厉害,也不跟她硬钢,“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以后慢慢谈,来日方长。”
他摊开手,向后退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