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医圣就开始治疗,他开的药材都很奇怪,血蟒草,玉骨根,雪玉参等等,每一味都很少见。
特别是血蟒草,在煎煮的时候,药壶居然“噗噗”作响,如同有东西在拼命挣扎。必须有人无时不刻地按住盖子,否则就前功尽弃。
景慕霆全程都是自己按着,生怕哪个奴才疏忽。这一按就是几个时辰,可他哪有心思去做其他?
苏婉寻每天喝的药都是血红色,好在她的视力不好,否则一定不会喝,为了治疗她,医圣也是卯足了劲儿,每天不眠不休地给她制药香,每天子时都会点燃。
这几天,景慕慕霆将国事全部抛到脑后,一心一意配合医圣治疗。
苏婉寻的脸色却越发苍白,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一直呕血,视力就连最基本的轮廓都看不清。她很害怕,一直问景慕霆是不是天黑了?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景慕霆已命人将封条全部拆了,可她依旧见不到半点光。
“怎么会这样?你,你不是说能治好吗?”景慕霆通红着眼睛,将医圣拉到角落质问。
医圣却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若是我没治疗,现在她都进棺材了。治疗都是有个过程,这些痛苦都是她本该承受的,只是用了提命的药所以没有爆发。”
听了这话,景慕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心尖还是疼得痉挛。
“她,她一直喊疼,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他颤声问。
“她被取了心头血,能不疼?其实以前也疼,只是忍着,现在疯了,就是小孩子的性子,当然会喊。”
医圣似笑非笑,一边磨药一边又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安慰她呗!怎么?要我把她弄哑?”
以前也疼这四个字,听得景慕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再听到“弄哑”两个字,更是心在滴血。
“你敢把她弄哑,本王杀了你!”他赤红着凤眸低吼。
“那你废话什么?”医圣又是瞪了他一眼。
景慕霆被说得哑口无言,有怒却没办法爆发,毕竟寻儿的命在他手里。
“哦,对了!还要和你说件事……”
医圣回头又看向他,说道:“你那个未婚妻,私底下给我万金,虽然还没要求我做什么,但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居然喜欢这种毒妇,口味真独特,看来我真担不起怪这个字,应该给你,哈哈哈……”
他的讽刺不带脏字,却字字戳得景慕霆难受至极。
景慕霆早就知道素无心有多毒,可之所以现在不杀她是因为那本秘书,誉王肯定知道一点线索,甚至拥有一部分,否则不会在作战的时候展露出神奇的兵法。
当然,若是现在就撕开脸皮去和他打,也是会赢。
只是云氏还没彻底连根拔起,他不想分力去对付。
“她活不过几年,我早就对她下了手。”景慕霆冷冷地回答,眼神里没有一丝怜爱。
“呵!”医圣冷笑,淡淡道:“算你还有良心。”
苏婉寻从房间探出脑袋,闪了闪清眸问:“二哥哥,爹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景慕霆也早就派人将苏远之快点接回来,可他的老骨头经不起车马劳顿,所以行驶的速度比较慢。
“快了,很快了!”景慕霆重复这句话,说多了他自己都觉得急。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捧住小脸,柔声道:“顶多还有两天,寻儿再睡两回,爹爹就回来了。”
苏婉寻的眉心紧皱,嘴里嘀咕了两声就转身回了屋。
屋子里生了地龙,已是七月,可她却还是裹住棉被,不再理会他。
景慕霆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不如,不如带你出去?”
“不去!看都看不见!”她摇头,将棉被蒙得更紧。
景慕霆的手一颤,心口又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虽然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