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言武再次昏迷立刻又让白虎堂混乱了起来,那安道灵、鹿道行二人赶忙带着人手冲抢过来开始抢救处置,那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种世宁这会将孙子正是弥留,那眼泪根本就止不住,而刚才抢着上来问种言武事情的鲁智严有些悔愧的往后退走,给一应大夫让足了空间。
那种世崇心中也是堵的厉害,不过其人脸面上还算镇定,救人他帮不上忙,西北又是鞭长莫及,暗自着急的他却是看到自家妹妹恸哭便是来了火气,吼道,“哭什么哭,还没死呢!你也是从二大员,这么沉不住气吗?”
那种世宁虽然年岁大了,可被自家兄长训斥还是心中下意识的遵从,立刻止住了哭声,只是眼泪依旧往下流,种世崇却是一肚子邪火发不出来,又是冲着种世宁吼道,“不许哭了!”
种世宁起先还是忍了几下,可一会就受不住了,整个人崩溃了,一下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哪里有一点朝廷大员,西军大佬,种家门面的银子啊,那种世崇整个人也是呆住了,旋即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在太过分了,想要给自家的妹妹道歉,可有拉不下来脸,只能走到了那种世宁的身后用手揉着其人的头,那一直被自己兄长三弟明撑暗扶的种世宁一下找到了依靠,扭过头直接抱着种世崇的腿哭了起来。
那种世崇却是长叹了一声,低声说道,“阿宁,小声一点,别在影响两个神医的救治!快,别哭了!”
万祎却是见状却是向着身后一应北军将领使了使眼色,旋即,所有北军之人却是退出了堂内,却是将白虎堂留给了种家兄妹和一应大夫。
在白虎堂前的小演武场,万祎却是来回踱步,其余北军将领也是满脸思索,忽的,万祎却是停下脚步向着一应人等问道,“从咱们和西北之间有几条路?”
立刻,那燕小乙便是回道,“天王,去往凤、渭、陕地区有四条路,其一,走草原入河套,其二,穿太行,其三,行船逆上黄河,其四,过黄河走中原,于汉中北上!”
那杨晓宇略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是说道,“天王,现在草原有敌,黄河对岸不知情况如何,能走的路就两条,黄河和太行!”
万祎瞧了一眼燕小乙,然后微微摇头说道,“我问你们这个问题不是要确定咱们要走哪条路,而是想知道种言武那一伙求援的人都有可能走那几条路!”
众人有些诧异,不过都还没有出声,场中沉默了一会,那许冠忠却是开口说了起来,“天王,大队人马就这四条,不过,进入太行之后,山道繁杂,分叉颇多,就是大队人马能走的路都有好几条,若是小股人马,甚至是独身一人的话,那可走的路就更多了!”
“天王,除却水路就那么一条之外,不论是走草原还是走中原,都是有好几条可供选择的道路的!”那朱寿也是上前说道,“我估计,这也是为什么敌人不怕被我们发现,跑到长城之北和黄河南岸这两个处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的地方进行拦截了!”
万祎颔首表示明白,而武寒这时候却是上前一步问道,“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兵去救援?”
武寒这话问完,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紧紧钉在万祎的身上,尤其是那鲁智严,那满脸的焦急,满眼的急不可耐根本不加掩饰。
可万祎却是沉吟着没有说话。
众人不敢打扰,一个个都是屏气凝神的等着万祎下令,等了好久,那鲁智严却是承不住气了,正要甩袖离开,那武寒却是连忙拉着了他。鲁智严和武寒的动静却是引得了万祎的注意,万祎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冲着鲁智严的方向喝道,“令!”
场中众人一个激灵,旋即所有人都是抱拳候命,“我等听令!”
万祎开口说道,“着阮小九率海防,巡河船队携带三营水战手、情报司人员逆黄河西上,先行到达渭州地区先行侦查敌情!”
那阮小九却是上前一步,躬身应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