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黄昏,北军军锋抵达大名府之外。
那城高墙后的河北第一府却是城门紧闭,吊桥高悬,那城墙之上无数的人影闪动,田虎军中许多将领都是特意跑来观瞧在大楚声名赫赫的万祎和大楚北军马军的军容。
太吓人了!
北军马军两千三百多人人人着甲,普通骑士胸前一体胸甲外加披胳、护臂,腿上也有鱼鳞甲的护腿,就连马匹上都是穿着一色的罩袍,马胸着革甲,脸上有金属护面,而一应将领身披各异的重甲,其马匹上也是披挂鳞甲,加上在最前带队而行的万祎,胯下金属巨蝎,身披菊花战甲实在骇人。
而在夕阳余晖之下,北军马军一应人马却是耀气千万金光,宛若天兵天将下凡而来。
万祎带着人马在城下耀武扬威的走了两圈,大名府内的众人根本不敢意动,等到夕阳落下,明月高升,那原本犹如金甲天兵的北军马军又一下变成了萧杀寂静的鬼骑冥兵。
那北军马军的骑士大多是关克狄、张一白这些军中宿将训练出来的精锐,且成军之前已近进行过大量的训练,那叫一个令行禁止,军纪分明,两千三百人在那里站着不论是人还是马都没有一丝异动,走动起来,除了马蹄声和甲胄碰撞摩擦的声音之外别无他响。
有阳光,大名府城墙上的人还能看到人脸人影,这会只有月光照射,北军马军还不点火把,在大名府城头上除了能听到统一划一的马蹄和甲胄碰撞声之外,就只能看到一片影影倬倬。
大名府城墙上的人吓的心惊胆战,就是老鸹乱叫飞过都能吓的他们惊呼一片,而城头之下,带队耀武扬威的北军马军心底里也是大鼓,又是转悠了一圈,实在是天黑不能视物了,万祎这才下令全军止步停在大名府一百五十步之外。
又是等了一阵,那郭在实在是忍不住了,策马向前几步,小声的向着而万祎问道,“大哥,咱们来回两圈了,他们怎么还不出城啊?”
“不知道啊,咱们就两千三百人啊,这点人吗他们还不成出城野战吗?”万祎没好气的盯着灯火通明的大名府城头抱怨道,“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那郭在正向继续说话,可他的白龙马却是伸出舌头去舔万祎的钢铁巨蝎,郭在吓坏了,赶忙拉拽马头让开,而吕有这时候又是过来,向着万祎说道,“大哥,是不是因为天黑了,他们有夜盲症,所以才不敢出城的啊?”
“嗯,很有可能!”万祎也是恍然过来,随后却是恼怒的拍了一下钢铁巨蝎的铁脑壳,叹气道,“唉,那白走两圈了,行了,既然这样,咱们后撤吧,找个开阔且地势高的地方扎营休息一夜!等到明日天亮,咱们再来晃荡一圈,引诱他们出城来战!”万祎令下,两千多人缓缓退走,不一会的功夫便是安静的退出到了几里之外,那大名府城墙之上的人许久听不到马蹄和甲胄碰撞声音却是高兴了起来,纷纷高喊,“退走了,退走了!大楚军队退走了!”
一个身材高大,方脸大口环髯的穿着紫色蟒袍汉子也是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其人还是不放心又是招呼四周围的几个将领再去其他几面城墙上观瞧一下,好一阵之后所有的将领都是回来向其人汇报明又发现万祎的人的踪迹,这个蟒袍大汉终于是放下心来,“真是名不虚传啊,万祎兵锋之盛,光是远观就令人胆战心寒啊!”
“他怎么就有这般雄壮的军士啊?”这紫色蟒袍大汉左侧身旁一个痴肥的红色华贵衣着,肥脸大口的胖汉却是气恼的道,“大哥,你看看咱们手下的人,哎呀,一个个细胳膊细腿,干个什么都有气无力的,别说像万祎那般了,就是列个队都要用皮鞭赶才行!”
“银子砸在哪哪就好!”那紫色蟒袍汉子右侧的一个健壮的,身上穿着同李地铜一个莫言的金甲的壮汉却是撇着嘴说道,“二哥,你可别说咱们,就你的手下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其他人手下可是没有,你看看我手下的那帮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