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什么傻话！”云安怒不可遏的说：“抛弃肉体，让灵魂留在这里陪伴彼此吗？你可知道，为何人的寿命总归是有限的？”
一书摇了摇头：“不知，不在乎。”
但是云安还是坚持说道：“一个灵魂能够承载的记忆是有限的，五百年后，你们两个的灵魂承载的记忆将会让你们的意识崩坏，届时，你们将会成为恶灵，不但会忘了彼此，还会互相残杀！”
一书愣了一下，但还是怀疑的说：“你才几岁，你怎么可能知道经过了五百年的灵魂会怎么样？”
云安真的已经生气了，他这么用心的想要帮他们，换来的确实不信任。
对，他没有见过五百年的恶灵，但是，那是因为云隐山中的恶灵，全部都被爱逞能的云行除掉了。
那本来是以云落为代表的历代云隐山长老给苦命之人的一个归宿之地，也是云隐山弟子认识人的七情六欲的宝地。
云安低声说道：“我是没见过，但是我所言，均是云隐山代代相传之秘籍，如果你们一定要执迷不悟，那么，就在驻扎军队到来之前，让我给你们个痛快吧。”
“云安！”陈歆急忙按住了云安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云安无奈的放下想要拔剑的手，静静的看着一书和小九。
陈歆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云安，一书，让我单独跟小九聊聊好吗？”
云安默默的点了点头，而一书仿佛犹豫了很久，最后，也是点头同意了。
云安带着一书回到了港口，把陈歆和小九留在了礁石上。
陈歆轻声说道：“小九，其实，我也是妖怪，我理解你想要跟一书永远在一起的心情，可是……无论人神妖，灵魂都无法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承载太多记忆，你愿意跟一书大打出手吗？”
小九抓着自己的胡须，狠狠地摇了摇头。
陈歆继续说道：“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我很幸运，我有着回归仙班的机遇，我的他也积累了十世仙缘，可是，你不一样，是的，命运对你们很不公平，但是，事实如此，作为人，跟一书过完平淡的一生，或者作为妖，在妖力失控后，看着一书死在你面前。”
小九早已泪流满面。
同样是人妖恋，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黑凤凰能够拥有最美好的结局！
她不甘心！
却也毫无办法。
陈歆轻轻的擦去了小九的眼泪，苦笑着说：“命运就是这样，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恨我，可是，这也无法改变你和一书必将做出的选择。”
“可是……”小九哽咽着说道：“我成了人，一书作为妖，却还有着很多年的寿命，妖和人不一样！人这一生太短，本性上，是想多多尝试一下不同的人，但是妖不一样！要漫长的寿命中，很难出现第二个心爱之人，守着爱人的坟墓的感觉，我清楚的！我不愿意一书，再承受这份痛楚。”
陈歆平静的说：“一书的妖气来自于你，你失去妖丹，一书也会变成人的，只是……因为他已经死过了，失去了你的妖力后，他会立刻死掉。不过，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吧。听话，放弃妖丹吧。”
小九愣愣的看着陈歆，缓缓问道：“真的……吗？你可以，让一书不要死？”
陈歆轻笑着点了点头：“嗯，走吧，我们去拜托云安给你解脱，然后你们也去海灯节上玩一玩！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嗯！”
一个时辰后。
落笑天看着素衣的一书和小九，眨了眨眼，惊讶的问：“你们……变成人了？”
云安脸色苍白的笑了起来：“落笑天，准备去玩玩吧。”说着，云安还对着落笑天眨了眨眼。
落笑天顿了一会，随即拦住了一书的胳膊，大大咧咧的说：“一书兄弟，我跟你讲，这海灯节啊，可是蒙月国独有的春节，阵仗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