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心中,一直挂念着自己的身世和父母——听完了刚才的话,杨安似乎想到,或许能从知府袁冲口中,找到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
“诺,出来了——”然而还在思绪当中,门口的侍卫见通报兄弟来了,冲杨安招呼一句。
杨安马上回归正事,冲回来通报的侍卫问道:“怎么样,袁大人现在召见我吗?”
“袁大人正在接待一些相关政员,暂时抽不开时间和人手处理这事儿……”回来的守卫摇了摇头。
“我说的没错吧……”另一个侍卫小哥款款一笑。
“不过袁大人说,先让属下带杨公子你前去牢房那边……”守卫继续说道。
“牢房?去那里干什么……”听到“牢房”这个词,杨安也和普通人一样,第一反应不觉浑身发颤,不由战兢问道。
“先去指认犯人……”守卫继续说道,“说白了就是一些录取证词的流程,走走过程而已……一会儿我通知狱卒带你过去,现在是牢狱囚犯统一放出透气的时辰,就在牢房后面的空场。逃犯银狼也在其中,你先去指认核对囚犯身份就好……”
“行,我知道了……”杨安很不情愿地答了一声——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但想起银狼那张令人寒颤的面孔,一想到又要再见他一次,杨安心里就冷不丁地打颤……
于是约莫一刻,杨安陪着衙门的狱卒来到了后场空地——守门侍卫说的没错,现在是囚犯“出门通风”的时辰,所有的狱囚在官兵护卫的看押下,手铐脚链戴身,分批次在空场散步几圈,然后返回牢房。可以说天下太平十几年来,刑狱之法已然开明许多,牢狱的囚犯能得到如此人权,这要放在当时的战争年代,甚至更黑暗的暴政时期,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过今日的场景却有些让杨安意外,本以为关在这里的囚犯,都是如同银狼那般的凶煞之辈,却不想这里的所有狱囚,个个满身血伤,皆生不如死的表情,仿佛是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很多身体上的伤口都是新创的,残忍程度让人不敢直视。
对于杨安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说,更是如此,瞅见这里的狱卒也不像是虐待囚犯的恶人之类,每个人都还算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却不知为何这里的狱囚,竟遭受如此残忍之刑罚……
“喂,你们这里的囚犯……都这样吗……”杨安忍不住悄声问道。
谁知旁边的狱卒没有说话,甚至有一丝恐慌和不安。
“我问你呢,是这样吗?还是说……我多嘴了……”杨安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言语不当,略微战兢地问道。
“还是……还是别问的好……”狱卒在一旁紧张兮兮道,“公子你赶紧指认犯人吧,最好……快点离开这里……”
杨安愈加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光是自己身边的狱卒,环眼望去,就连其他看押的官兵侍卫也是一样,仿佛都带着不情愿甚至是惊慌的表情,陪着这些“血痕累累”的囚犯一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空场地上“游荡”……
“好奇怪,这里的人……”杨安望着眼前的“异象”,心中默默道,“如果是囚犯遭到虐待也就罢了,可这里的狱卒为什么也都这样一副恐慌的表情……仿佛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敢说,也不敢提……”
出于天生的好奇,杨安决定不能就这样算了,他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行吧,先带我去指认犯人吧……”想罢,杨安径直对狱卒说道,“逃犯银狼在哪儿?”
“我现在带你去……”狱卒轻声应道,遂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步,沿着破旧的石块台阶,走向底下的空地。
杨安也紧紧跟在后面,他倒没有什么好紧张的,甚至有一种莫名躁动的兴奋,巴不得亲眼见识见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有狱卒下来,还在空场的囚犯,皆做出惊恐十分的样子,甚至有的囚犯杨安刚经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