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知道张迎春这里她是没法子了,干脆便把主意打到了张兴头上。
可偏偏张兴这人这几年却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就算想找他也找不到人。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张家那群吸血的水蛭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张兴原本高高兴兴的与妹妹、妹夫吃着饭说着家常,陈家外面便传来一阵撒泼打闹的声音。
中间还夹杂着陈家请的婆子的劝喝声。
“我说这位婶子,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这么撒泼打滚的多不好啊?”
张迎春和陈老六本来都忙,成亲后家里便请了一个做饭的婆子。
现在张迎春有了身子,陈老六又不能时时陪着她,便又买了一老一少母女俩照顾她的生活起居,顺便陪她说说话。
张兴对陈老六能这般贴心到是十分满意,但这却是直接惹得跟着张母一起来打秋风的马氏红了眼。
想当初张迎春在家的时候,她可是仗着肚皮,一直过着让张迎春伺候的日子。
她本以为,张迎春逞强离开了张家,肯定过得不好,可结果呢,人家不仅日子越过越好,还嫁了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现在不过是怀了个身子,就过起了富太太的生活,出入都有下人伺候着。
家务活更是不用沾手,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哪是她这个贱人可以过的。
马氏想到张迎春现在处处比自己过得好,就浑身不得劲。
这次张母要来镇上找张兴,她说什么也要跟着来。
这不,陈家的下人早就得了陈老六的吩咐不让张家的人打扰张迎春。
陈家的婆子自然拦着不让他们进门,张母看着眼前这一进一出的大宅,嘴里尽是苦味。
若是她当初不是那般偏心,若是她肯稍微对闺女用点心,她现在是不是也可能跟着闺女享福了。
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啊。
张母有心挽回女儿的心,可哪里想到,她才表明身份,便被陈家的婆子堵了回来。
“我家老爷说了,他岳家只有舅兄一人,并无岳父岳母,这位婶子想来是找错地方了。”
婆子客客气气的请人离开,张母闻言只觉嘴里的苦涩更甚,知道女婿是不认她这门亲了,正想解释什么,那马氏却是不干了。
大吼大叫道。
“你叫谁婶子呢?谁是你婶子了,老娘今年才二十出头,你叫我婶子,你是眼瞎了吗?”
那婆子冷睨了她一眼,心想着自己也没和她说话,这不是上赶着碰瓷吗?
这婆子是陈老六原先请来的给两口子做饭顺便收拾家务的,与之后买回来母女两人可不同。
她不过是拿钱给人做活,可不兴在这受气的,听到马氏这话也不客气起来。
“叫你婶子怎么了?你也不看看你那张马脸,叫你声婶子算是给你脸了,你随便打个人问问,不叫你阿婆已经够客气的。
麻溜点给老娘滚,老娘说了没你要找的人就是没有,再在这嚎,别怪老娘拿扫帚赶你。”
那婆子说完还真的从墙角找了一把扫帚过来,作势就要朝着马氏脸上扫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