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这话倒是说的没错,陈老六对张迎春的宠爱那绝对是没得说的,说是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也不为过的。
苏九看着兄妹俩打趣,突然间有些想苏拾了。
自从苏九的生意越做越大,苏拾也常常在外面替她打理事务,而她之前总是东奔西走,很少在一个地方久留,也导致两姐弟许久都没见了。
苏九寻思着,要不要趁着去京城之前,让苏拾回来一趟。
反正钱也是赚不完的。
苏九这般想着,张兴和张迎春那对兄妹也打趣完了。
苏九托着下巴看着脸红的张迎春,随后转眼看向张兴道。
“现在放心了吧?”
张兴笑着点点头,当初张迎春刚成亲那会,他可没少写信警告陈老六。
每次还偷偷央求苏九对张迎春多照看两分。
当然,这些张迎春都是不知道的。
“开春我打算带睿儿去京城,这一去没个几年回不来,我想问问你们想不想与我一道?”
苏九其实是想问张兴的,张迎春前段时间查出有了身孕,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显怀也没有公开,苏九是不打算带她一起的。
便是她想去,也得等胎坐稳了,再派人来接她。
张迎春似乎也想到这一点,皱了皱眉道,“我就不去给你添麻烦了,让老六跟着你吧,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他去做。”
在这个年代,师父要出门弟子跟在身边服其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然,苏九却摆了摆手道,“你若是不想去,就让老六留下,家里这边也要人帮我管着,回头我在京城那边安顿好再接你们过去就是了。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保重好自己,让他留下我也放心些。”
张兴听着两人的话有些不解,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不明所以,看着张迎春的眼里还有几分担心。
苏九好笑着摇了摇头道,“别瞎想了,你妹妹有身子了,你快当舅舅了。”
张兴一听,顿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半天才呐呐的道,“妹,这是真的?”
张迎春一脸羞涩的点了点头。
张兴先是喜得直搓手,片刻后又突然冷下脸来。
“这个陈老六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晓得去信和我说一声,害得我什么都没准备。”
说完又一脸求教的看着苏九道,“苏娘子,你说我要给我这小外甥准备什么啊?我这第一次当舅舅也没经验啊。”
苏九难得翻了个白眼,“我也没当过舅舅,我哪知道啊,要不你写信去问问苏拾,好歹他也给人当了好几年舅舅有经验。”
张兴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道理,道了声告罪,便飞快的跑去前院找人借笔墨去了。
张迎春被他这匆忙的背影搞得一愣,有些想不通的看着苏九道。
“这还有七八个月才生呢?他们着急什么?”
苏九一听便知道她指的不仅是张兴一人,笑着问道,“老六也这样?”
张迎春像是找到什么宣泄口似的,飞快的点了点头。
“可不是吗?你是不知道杨大夫给我诊了脉说是喜脉,这家伙走个路都撞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