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感情丢了东西的不是你?”
罗氏想到她那一妆奁的首饰就心疼的不行,那可是她费了好多心力弄出来充脸面的。
现在全丢了,让她戴什么出门,难不成就这般素着,那走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陈先听她这话心里也有几分恼火,心想着什么不是我的东西,你人都嫁给我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
至于,那些大户人家所谓的,不会动用媳妇的嫁妆,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放屁,在他眼里媳妇都是自己的,媳妇带来的东西自然也是自己的了。
听到罗氏丢了一整妆奁的首饰他也肉疼的不行,但现在最要紧的可不是这个。
陈先耐着性子等罗氏骂完,这才出声哄道。
“夫人啊,东西丢了我们可以找回来,就算找不回来,为夫以后也一定会给你补的。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等为夫这伤好了,咱们立马启程去京城。
等吏部派了官,朝廷发了俸银为夫全交给你,你想买什么便买什么?好不好?”
罗氏冷静下来,也知道陈先说的在理,再大的事也大不过陈先选官。
可她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将气全出在了陈可知一人身上。
他身为长兄,没有管束好弟妹,才使得他们犯下大错,罗氏让人将他带了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剥了上衣,生生抽了二十鞭子。
而陈先更是连一句求情的话也未帮他说过。
甚至心里还庆幸,陈可知没有跟着一起走,这么一来至少罗氏还有个出气的地方。
只不过,这气出了过后,罗氏便提出了要立刻启程去京城的想法。
陈先觉得自己这一伤再伤,还想再养养,怕现在赶路坏了身子,可罗氏却是说什么也不同意。
她留在这里就不得不看着苏九越来越得意,便算是她不出门,也会有人故意将这消息,传到她面前。
再者,她就是觉得靖远县这地方邪门,可以说是特别克她。
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霉运全在靖远倒完了。
陈先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邪门,强撑着身子不适,去到县衙办了一纸身份文书,便带着罗氏一行往京城赶去。
张迎春在得知陈先他们离开后,十分不解,按她对苏九的了解,应当不应该这般容易放过陈先和罗氏才是。
午后无事,张迎春干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上了山。
自从那日封赏后,苏九为了躲避那如雪花般的拜帖,干脆连夜带着苏睿回了山庄。
苏九见张迎春来找她,大概也知道什么事。
“猜到你要来,过来尝尝这新出的果茶味道如何?要是还行下个月的新品就是它了。”
张迎春笑着接过云栽接过来的碗勺,吃了两口顿时眼中一亮。
“这酸酸甜甜的,可真是开胃,只可惜这时间不对,若是在夏天肯定卖得更好。”
苏九哪里不知道这些,只不过,这里面的原料大部分都是到了秋季才成熟,要是想夏季就上市,要不能让这果子提前成熟,要不就是屯上一年的果子。
可不论哪个成本都不低,若只是卖果茶可划不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