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联合县太爷收拾靖远匪帮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但该知道的人心里无不清楚,她绝对是惹不起的女人。
也就是那姓陈的从外面回来,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知道罗氏曾还没回来时,就派人收拾继子,想将人卖出去,算是将路人缘败了个干净。
现在一听到这两人要倒霉,几乎人人眼里都带着兴奋。
那人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听我家婆娘说,那姓陈的和姓罗的作妖想害人,结果害人不成反将自己害了。
这事叫苏娘子抓了把柄,直接将人给休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旁人质疑。
“你是说那姓陈的被苏娘子给休了?”
毕竟,从未听说过女人休夫的,可不就难以置信了嘛。
而另一人也一脸迷糊的跟着质疑道。
“对啊,自古至今只听说过男人休妻的,可没听说过男子被休的,这能作数吗?”
而那人却是点了点头,一派笃定的道。
“自然是真的,我家就和苏娘子一个村的,我婆娘还住在村里,听说苏娘子为了这事还在村子里摆了好几天的流水席呢。
我婆娘也是趁着今个赶集,顺便过来看我,才与我说了一嘴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温厚的声音自几人身后传来。
“应当是算的,我大周律上就明确载明了,若是男子德行有亏,女子也可以提出休夫的,只是条件比较苛刻,一般情形是休不了的。
苏娘子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我寻思着这陈先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让人把他给休了。
自古以来他可是独一份,只怕这后世也很难有来者了。
毕竟,像陈世美那样灭妻杀嗣的人都不够格呢。”
三人私下里八卦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掌柜的抓个正着。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好在掌柜的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出门去了,也没追究几人上工时间摸鱼的事,才让几人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到刚刚掌柜手中的礼盒,想来八成是赶着去给苏娘子送礼,才没时间和他们计较。
且不说罗氏听到朝廷竟然下旨褒奖苏九的事气个半死,就连躺在床铺上的陈先,听到这事也后悔不已。
若是他没有听罗氏的话,或是动手的日子再往后拖上几天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陈先在心里又将苏九骂了一顿,被朝庭封赏这么大的事,她肯定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消息。
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可她却只字不与自己提,根本就是从来没将他当成夫君嘛。
这两人一腔怨念,而苏九却完全不知。
带着苏记所有的人跪听圣旨。
传旨的是钦差是一个有品阶的公公,尖细的声音听着有些刺耳。
但他口中吐出一字一句,听在苏记所有人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动听。
虽然大部分内容,他们也是有听没有懂,但圣旨最后那句。
“朕心甚慰,着即册封嘉慧乡君,食邑三百户,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锦缎百匹!钦此!”
所有人还是能明白什么意思的。
苏九是知道有赏赐的,原本还以为最多赐下一声牌匾或是金银,良田便算是了不得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