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老爷可能不行了……”
小丫头呐呐的开口,声音是越来越低,说到最后罗氏只见她嘴巴在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但该表达的信息,小丫头已经都表达出来了。
罗氏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不行?老爷出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不过去休了一个泼妇人就不行了?难不成是那贱人不甘心被休对老爷动手了?
罗氏顿时如遭雷击,她虽然各方面嫌弃陈先,但却从没想过让他去死啊。
他要是死了,她的两个孩子不就没爹了吗?
还有她爹费了多少心力才将陈先扶到现在的位子上,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罗氏被打击的身子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小丫头见此就知道罗氏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夫人,老爷人没事,是大夫、大夫说老爷有阳衰的征兆,以后……以后可能不行了……”
小丫头说到这,又有些说不下去了,到底是个还没成过家的小丫头,说起难免有些难为情。
罗氏一听陈先没事,劈头盖脸又给那个小丫头两个耳光。
“老爷没事,你这个贱婢胡说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你吓着本夫人了。”
小丫头被她打得脸颊高高肿起,捂着脸不敢出声。
而这时罗氏似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把抓着她的衣襟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丫头虽然害怕被打,但看着罗氏虎目圆瞪一副要吃人的架势也不敢隐瞒。
立马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只是这次声音比之前大多了,吐字清晰多了。
“是杨大夫刚刚在村长家给老爷诊了脉,说老爷有阳衰之兆,以后恐怕不行了。”
小丫头这话声音洪亮,陈家院墙又矮,她这一嗓子不仅让罗氏听了个清楚,也让左右邻居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罗氏这次没听叉,‘阳衰’‘不行了’几个字在她耳边不停的回放。
原本还彪悍的人,一下子就失了精气神。
小丫头不明白,怎么夫人这会看上去打击比之前还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行了?那我以后怎么办?”
罗氏直接被打击到失神,嘴里不停的念念有词。
直到陈先被人又抬了回来,罗氏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的男人,罗氏有心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行了,可到底顾忌着什么没有问出口。
而陈先也觉得这种事难以启齿,并没有打算和罗氏说。
两人便这般各怀心事歇在了同一间房里。
谁曾想,这事却似长了翅膀一般,次日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安平村。
与之一并传开的还有昨天两人在打谷场的风流韵事。
甚至,还有人猜测就是因为陈先不行,才会吃了那种药拉罗氏出去寻刺激。
这传言一出,反而将苏九从中摘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苏九休夫的事,虽然也被人拿出来谈论,可几乎才刚有人提起这事,很快就被带到陈先和罗氏的事上去了。
毕竟,女子休夫再离奇,终究是没有桃色新闻吸引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