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刚刚结束,石头一边朝着宿舍走一边去擦自己脸上的汗。
刚擦完就看见宿舍的桌边有一抹背脊挺的笔直的身影,微微低垂着脑袋,目光落在了桌前的纸张上,眼眸里流露出的神情温柔又专注,那人似乎浑然不觉身后有人,全神贯注的在写着什么东西。
一笔一划那认真的神情,石头都有些不由得看呆了。
要不说是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呢,就他班上这副样貌这个认真劲,如果他是女的,他也喜欢。
“班长,你在这写什么呢?”石头站在谢牧的身后,微微倾了倾身子朝前探去。
但是奈何他不识字,只能看出谢牧的字写得很是认真,一笔一划的,就跟狗爪子爬出来的一样,还不如他家里头那上小学的妹妹。
算不上好看,也就只能说个认真了。
但他还是依稀看出了‘申请’两个字,毕竟这两个字是部队上最常用的两个字了。
“申请?!”石头惊呼了一声过后,双手攀上了谢牧的肩膀,左右晃了晃他,想要问个究竟。
“班长!!你不会是想要调离我们连队吧!!!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走行不行?以后你的袜子我都包了!早上我的包子也留给你吃!”
这是石头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情了——把自己的包子留给班长。
谢牧看着因为被摇晃而导致笔尖在纸张上划出的那长长的一道曲线,脸色又黑了黑。
“我不走。”
石头立马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哦。”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你打申请要做什么?”
谢牧拿着纸张站了起来,准备换个位置重新写,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石头。
丢下了两个字——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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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阳光甚好,金黄色的曦光透着纱幔从窗外照了进来,刚刚悄摸摸的抚上少女的脸庞,就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女孩轻轻的眨了眨眼,浓郁的睫毛颤了颤,转而睁开了玻璃球似清澈透明的眼眸。
初枝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
她可没有忘记今天要干些什么,自从上次谢牧把她送回家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谢牧了。
虽说是家属可以去部队上探视什么的,但现在她和谢牧名不正言不顺的。
她要是去部队报了谢牧的名字,估计脚还没有踏进去,那纷飞的谣言就先起来了,在此之前,她需要干一件事情。
“爸爸,我也想要跟你一起去部队上嘛!好不好?”
方父刚把军装给穿好,初小枝同志就跟一只偷吃的小猫一样,房间开着一个缝呢就钻了进来。
“部队上都是男人,你去那里做什么?没事儿就去街上逛逛,买买衣服什么的,别去那男人堆里面。”
他警惕的看了初枝一眼。
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闺女呢。
之前跟孟家那小子的事情,就让他闺女背地里被戳了不少的脊梁骨,现在好不容易变乖了,可不能再让她往那男人堆里面跑了!
“我就是想要去看看嘛~”初枝有些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然而方父就跟嗅到了什么异常一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非常认真严肃的扭头看着他。
“枝枝,你跟爸爸说,你有没有......什么情况?”
想了半天,他觉得这件事情还不能那么快就用“处对象”来定性,反而非常委婉的用了‘情况’一词来表达。
一想到昨天老林头拿着一张表,又是惊讶又是开心的过来找他。
乐呵呵的张嘴‘儿媳妇’闭嘴‘我家枝枝’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谁家枝谁家枝啊!!
先不说过没过门,他家枝枝都还没说这事儿呢,就还是他老方家的!
为此,他和老林头昨天在办公室里面争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