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好了陈怀忠的头七,秦晚晚差不多要上班了,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了陆少柏。
阿山年前回了一趟老家,初十回到京城才知道陈怀忠过世了。
老板也清瘦了不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之前我让你资助的一些学生现在怎么样了?”陆少柏问。
“学费都还在交。”阿山道:“他们每学期的成绩我这边都有记录,其中还有人给您写了不少感谢信,还有一些想见你的,我都回绝了。哦,对了有一个今年就能毕业了。”
陆少柏道:“那你再去一趟,留意一些医学院的华人学生,跟他们签署合约,学成后可以在国外工作两年积攒经验,然后必须回国,在国内最少工作十年,后面他们愿意留下来还是回去,都随便。”
阿山看着陆少柏:“陆哥,之前不是一直资助科研方面的学生吗?”
“医疗也很重要。”陆少柏捏了捏鼻梁道:“我们国家的医疗也需要这些新鲜血液。”
阿山点头:“好,等这边图纸出好后我就去一趟。”
陆少柏点头:“账面上有多少钱?”
阿山一边从包里拿出这一年来的财务账单一边回答:“之前收购第三食品厂的时候根据之前的合同出了一笔钱,其他的几乎没怎么动。”
陆少柏接过他递来的厚厚的一叠账单:“你去休息吧,房间保姆准备好了。”
阿山也确实有些累了,就去客房休息了。
陆少柏在书房一直看账单,期间陆西北过来找他。
“怎么了?”陆西北放下财报问儿子。
陆西北趴在他膝盖上道:“妈妈说不许你坐下很久不动,让我带着你出去运动。”
陆少柏无奈的笑了笑,将财报放进抽屉:“那好吧,我们出去玩。”
初十那天,陈三毛跟王二妹来他们这里辞别,要回老家了。
陆少柏问他们怎么不留下来长住。
陈三毛道:“不习惯,就这么大点地方,一出门就是马路,没地种,心里不踏实。”
陆少柏知道他们这一辈的老人,土地就是命。
别看陈三毛也七十多了,但因为常年劳动的关系,除了背有点驼外,不耳聋不眼花,有一把子力气。
“等二哥三七的时候我让你几个婶子烧,你不要担心。”陈三毛道。
按照传统习俗,后面的三七得儿媳妇烧,但陈怀忠没有儿子,陈三毛就让自己这几个儿媳妇给陈怀忠烧。
五七是女儿烧的,他女儿也不在了,陆少柏作为他女儿的后人也是可以烧的。
城市里已经不讲究这些习俗了,只有农村里还把这套丧葬习俗传承下来。
陈三毛要是不说,陆少柏跟秦晚晚都不知道。
“那就麻烦您了。”陆少柏道。
“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陈三毛道:“等小北他们放暑假了,你们有时间就回村子里看看。”说着陈三毛眼睛已经红了。
“托你家小晚的福气,我家这几个孙子孙女出息了,在京城扎根了,我来看一眼就放心了。”
他抹了把眼泪鼻涕:“现在金柱他们混出个样子来了,有房子了,其他孩子们肯定要闹着来,孩子们奔好生活我不能拦着,出来打工比在地里刨食要强很多。
不过你放心,等他们的兄弟姐妹来京城我一定会约束他们,不许他们来给你们添麻烦。”
“三外公,您要是这么说就没把我当一家人了。”陆少柏道:“您跟三外婆都是我的长辈,他们也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一些小事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
王二妹看了一眼老头子道:“少柏啊,三外婆知道你跟小晚都不容易都是大忙人。”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