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打起精神跟着陆少柏往外走。
两人没走两步,就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
秦晚晚吓的叫了一声,陆少柏立刻转身将她护在怀里:“别怕别怕……”
秦晚晚“瑟瑟发抖”。
有人去追那些卖东西的,也有人看着他们俩停下了脚步。
“来买东西的?”一个粗狂的声音问。
陆少柏看了对方一眼:“只是路过。”
“路过?哼……”
陆少柏面无表情:“不然呢,东西被我生吞下去了?”
确实,两人空手。
都做抓贼抓脏,捉奸捉双。
他们两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路过这里?”
陆少柏故意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们夫妻俩刚到京城,是来看房子的。”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那人看了一眼,又看看他们俩,最后把工作证还给了他们,走了。
秦晚晚还缩在陆少柏的怀里,陆少柏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那些人走远了,他们俩也出去了。
“东西怎么办?”她小声问。
“等下再回来取。”现在是安全第一。
两人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又回到这条巷子,确定没有联防队的人后又来到丢布包的那户人家,抬手敲门。
半天都没有人应,屋主人应该不在家。
陆少柏道:“你去巷口看着,有人来就咳嗽一声。”
秦晚晚哦了一声,这会儿又紧张又刺激的,跑起来的样子都带着点雀跃。
陆少柏失笑,往后退,退到这边墙体,又甩了甩腿脚。
很久没干过翻墙头的事情了。
他身子半蹲,将裤子提了提后猛然冲刺过去。
就见他一脚蹬着墙体接住这个力双手一攀已经抓住了墙头。
胳膊再一使劲儿,人已经上去了。
骑在墙头看了一眼秦晚晚,就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对上,她立刻比了个大拇指。
陆少柏一笑,看了一眼还在院子里的布包。
转身跳下去,将布包捡起来丢出去,再次翻墙出来。
而后拎着布包朝秦晚晚走了过去。
秦晚晚伸手要接他手里的布包,陆少柏一缩:“我提着就好。”
秦晚晚也就没再要求了,两人快速的出了巷子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找到这个黑市的。”陆少柏问。
“李婶子说的,她院子里种了一点菜,有时候会去卖一点。”
前院比她的后院还大。李家屋前那一片都给开垦出来了,也算是缓解了一些生存压力。
“这种地方少来。”陆少柏道。
“知道了,我就是想买只鸡给你补补,你都瘦了。”
陆少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刚才你翻墙的姿势好厉害,跟谁学的?”秦晚晚又问。
“小时候谁还没翻墙出去掏鸟窝的经历啊。”陆少柏笑道。
他爷爷很不喜欢他父亲,觉得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从八岁开始,爷爷就不让他太疯玩。
但八九岁的小孩哪里是肯乖乖听话的,爷爷不让他就钻狗洞出去玩。在后来长大了就是翻墙。
他也逃过课,跟同学一起翻墙出去看解方军木仓毙死开刂犯。
他以为这些他早就忘记了,结果一想,记忆就像浑水一样止不住的泛滥。
见他不说话了,秦晚晚也猜到估计想到以前了也没说话了。
两人回到家,秦晚晚烧水,陆少柏拿出木盆,将已经断气的母鸡放到盘里,接着将布包拿去清洗。
等清洗好了后让秦晚晚拿来菜刀,鸡虽然死了,但也得放血。
割开母鸡喉咙,只有一点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