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并无意外:“这田家倒还不是个蠢的。”
昨日她特意让小婵出去宣传了一波,老太太和苏美玉,以及姚氏是怎么算计她嫁妆,为苏淳风,苏漫云他们铺路的,这田家若是明智,听到这样的风声自然会来退亲。
“正厅那边正热闹呢,这回姚姨娘把老夫人和大姑奶奶都得罪了,只怕再没人能帮她了。”小婵一边上前伺候苏汐月穿衣,一边幸灾乐祸道。
苏汐月冷笑一声。
若苏淳风安分守己,祖父和父亲自不会亏待他,他的亲事也不用姚氏和老太太瞎着急,祖父和父亲会亲自为他挑选,可偏偏这苏淳风不是个安分的,不想凭自己的本事,倒想走岳丈的捷径,可惜他只是一个连庶子都算不上的外室之子,真正的贵女他也攀扯不上,如今这田家的亲事也成不了了!
当然,她破坏苏淳风的亲事,不为别的,只为姚氏前晚出去见的那个人。
姚氏补聘礼的三千两银子来得蹊跷,多半就是那位神秘姘夫出的银子了,如今这苏淳风的婚事没成,或许姚氏还会再去找那姘夫,这可是她揪出那姘夫的好机会!
正厅这边。
姚氏万万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补了聘礼,这田家竟然还要退亲。
“田夫人这是何意啊?那日您说只要我们再补些聘礼,就不退亲了,这聘礼我们也补了,您这又是为何呀?”
见她说起这补聘礼的事,田夫人当下便怒了。
“你还有脸说,我们田家差点被你害死了!我只道让你们再补些聘礼,可我也没让你们去贪墨福禧郡主的嫁妆啊,你们贪墨郡主的嫁妆来给我们家下聘,这不是陷我们于不义吗?今早还有人到我们家门口泼粪了,骂我们恬不知耻,联合区区一个外室就敢贪墨苏国公府嫡女的嫁妆,这亲事若是我们再敢结,只怕明日我们田家的门楣都要被砸下来!”
田夫人那怒火冲天的话,听得姚氏有些懵。
“我们什么时候贪墨郡主的嫁妆了,那下聘的银子是我自己筹得啊!”
田夫人蹙眉:“这么说你们是没想贪墨福禧郡主的嫁妆?”
“这……”姚氏一时被问无语了。
一看姚氏这表情,田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管这次下聘的银子是不是从福禧郡主那里得来的,这姚氏总归是存了贪墨人家嫁妆的心的。要说这姚氏的胆子也太大了,区区一个外室,倒感肖想福禧郡主的嫁妆,不说这福禧郡主是国公府的正经嫡女,就是她即将成为御王妃,这样的身份他们也敢招惹,真是疯了!
“你们要疯你们自己疯,我田家可不奉陪!”田夫人又指着那一堆聘礼道:“这些是你们送来的聘礼,全都还给你们了,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田夫人说完,像避瘟神一样,飞也似地逃走了。
原先他们田家还想通过女儿搭上国公府,加上多要的那些聘礼也能给儿子仕途铺路,可眼下她哪还敢想这么多,先保命要紧。
姚氏站在正厅看着田夫人逃也似的背影,顿时便陷入了绝望。
若是往常,她还能去求老太太出面周旋一番,可是现在老太太只怕也恨死她了。
她也不能去求国公爷和大将军,他们本来也不赞同淳风跟田家联姻,也不重视淳风,肯定也不会为淳风出头的。
淳风的婚事,黄了……
姚氏没了法子,只能又去外院找苏漫云。
姚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田夫人又来退亲,这次只怕你哥哥的婚事真的黄了。”
苏漫云听完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当然不是因为苏淳风被退亲一事,而是外面那些流言。
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知道他们想要贪墨苏汐月嫁妆的,这前日才发生的事,外面便有了流言,还让事不关己的百姓们激动地到田家泼粪。只怕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吧,那些流言也是有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