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撮翘了起来。”
闵弦乐讶然,立刻抚了下自己的头发,把那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压下来。
周乐宁继续说:“你喝的柠乐上面的吸管被你咬扁了。”
闵弦乐张了张嘴,低头看了眼自己咬着的吸管,果然扁了!他竟然一直没发现自己刚才把吸管咬扁了。
“还有,你现在的睫毛在颤。”周乐宁缓缓睁眼,迎上正好抬头的闵弦乐怔愣的目光:“这些都很可爱。我只看得到你,就像你刚才一直在看我一样。”
嘶——不行,这样下去我没了!闵弦乐心里直打鼓,却硬着头皮哼哼道:“我刚才没有看你啊,我只是在过道散步,顺便找邓典跑。”他越说越小声。
周乐宁嘴唇勾起一抹弧度,真挚、自信,柔和又夺目得让人挪不开眼。他轻声道:“唔…可我观察过,你刚才看的是我的方向。”
……
傍晚,落霞远去,突如其来的雨水划破天空。雨势如织,和远处的落霞构造出一道泾渭分明的景色。
“今晚做吗?”周乐宁将手中的小瓶子放回货架子上,又拿起上面的盒子,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说明。
闵弦乐看着上面写的“容量加倍!”四个字,点头如捣蒜:“做!!”
“行。”周乐宁道:“那要准备的食材就差最后一样了。”
“还有得给郭木已捎点零食回去,他清剿零食的速度真的比仓鼠屯瓜子还快。”闵弦乐盘点着推车里的东西。
“弦乐,这个你是喜欢上面的黑椒味,还是下面的芝士味的?”周乐宁晃了晃手中的火腿方块。
“唔,喜欢……”
嗡嗡——闵弦乐思索着,手机的振动打断了他正要回的话。接起电话,屏幕上出现“曲哥”两个字,是他的表哥顾如曲打来的。
“喂?曲哥?”闵弦乐脖子夹着手机,凑到周乐宁身边摆弄那诱人的火腿肉。
那烟熏后的香气好像隔着纸袋都能钻进鼻腔,红白均匀的纹理中夹着软糯的芝士,让人垂涎三尺。
“我喜欢下面的,今晚跟你一起做。”
闵弦乐声音轻快地回周乐宁,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今晚的节目。他要跟周乐宁研究道新菜式,饭后再跟周乐宁一块儿整理好那些资料,然后明天就能安心的去城郊新开的水族馆里约会了。
“乐儿。你现在在干什么?跟谁在一块儿?”好一会儿,手机另一头的顾如曲才沉声回话。
闵弦乐:“在跟室友买晚餐的食材。”
“……”顾如曲语调十分缓慢:“室友,你上次说的那个?”
闵弦乐:“嗯?”
“没什么。”顾如曲道:“我妈她这几天情况不是很好……你看今晚,或者明天回来我这边吧。”
“我已经看好了车,今晚和明早都有一趟直达,你按定位过来,或者到时候我去接你。”
第二天一早,闵弦乐搭上了长途车。长途车上声音嘈杂,一股闷汗味,有些难闻。
闵弦乐坐在最后一排,失神地转着手机,看屏幕明明暗暗。
曲哥说他母亲的心脏病这两天突然复发,心力衰竭严重,一度转入ICU抢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一定不要有事。
窗外挂着的水珠映出小小的车内一片轮廓,闵弦乐垂着眸,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揉。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他点开,是周乐宁发来的:等你回来后,我们再去水族馆[捏爪爪.jpg]。
闵弦乐回了个“好“字。
耳边回响起昨晚周乐宁说过的话。
……
昨晚,接了顾如曲的电话回到公寓后,周乐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便问他怎么了。他犹豫了半个晚上,决定把事情缘由,也就是小时候跟表哥顾如曲玩捉迷藏两人躲在衣柜里,因为他怕黑爬出了衣柜,结果碰巧吓到顾母,导致她心脏病复发住院的事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