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些。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刚踏上木桥时,跟在身后的郭木已忽然小叫了一声:“啊!”
李成舟扭头问:“怎么了?”
“你看,那个女人她跟过来游乐场了。”郭木已说。
李成舟不解:“什么女人?”
“之前我和方芝芝在会所里见到一个女人,她在找她的女儿铃兰。”郭木已说话的同时,指着不远处。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儿有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大晚上的正在四处抓落单的游客,询问她女儿的去向。
“可,她的女儿不会回来了。”郭木已语气闷闷。
李成舟:“…”
“对了,项链!”郭木已想起了什么,忽然拔高音调:“于文星他们带出的铃兰的项链刚才我顺手保管了!”
“我把这个交给她,很快就跟上来!”他叫道。
“哎。”李成舟下意识伸出的手抓了个空,看着郭木已跑远了,他尴尬地收回了手。
闭眼转身,他低语:“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怪傻的。
………
………
啾,啾啾。
最先感觉到的是远处传来的小鸟鸣叫。
清淡的花香萦绕,让那股原本刺鼻的消毒水味不再那么难闻,身上盖着一层柔软的云,暖洋洋地倒很是舒服。
睁开眼,天花板的一半被光染上暖色调,边上还有树叶摇晃的影子。
嘶——头痛。唔,自己好像是在发烧。
闵弦乐躺着愣了半天,才弄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比较清晰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那个血菌研究所里的那个恐怖电梯里,不过从天平游戏里出来后的这两天,他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几次,把记忆碎片东拼西凑,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了个大概的掌握。
离开游戏回到现实后,按理说原本身体的状况应该会好起来,但由于身心过度紧张带来的应激反应,他还是继续发起了高烧,接着周乐宁他们便把他送到了医院。
闵弦乐手肘蹭着床单,一点点把自己撑起来。
身上好像被人暴揍了一顿,酸酸软软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语:“烧应该已经退下去了吧。”
放下手,闵弦乐偏偏脑袋打量周围。这是个单独的病房,位置很不错,正对着外面的小树林。现在应该是中午,房间里,只有他和周乐宁两个人。
此刻,周乐宁靠着椅背睡着了,他眉头微拧,高挺的鼻子在平稳地一呼一吸,跟黑羽似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窗外的阳光在上面渡了层柔和的光。他应该是一直等到自己退了烧才安心睡着的。
安静的氛围里,时间的流速好像缓了许多,甚至可以隐约听见时钟秒针转动的声音。闵弦乐盯着周乐宁的脸一眨不眨,总觉得心痒痒,根本看不够。
好像那秒针扫过的不是钟面,而是他的心脏表面,在催促他做点什么。
说起来……“醒之前好像梦到了乐宁,那是个什么梦来着。”他专心的看着周乐宁轻颤睫毛,小声自语,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虽然不记得梦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梦里面,周乐宁气息有些陌生,他倾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接着,双手抚上自己的脖颈,漂亮的双眸朦上层看不明的情绪,闵弦乐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莫名觉得他情绪低落难过,正要开口问,他就从梦里醒过来了。
被树叶打乱的碎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洒在窗台上,地上,棉被上,肩上,周乐宁的睫毛上,还有他的唇角上。
光在他的唇角上点上柔润饱满的光泽。
闵弦乐下定了决心。
“周乐宁。”他用比蚊呐还小的声音唤了句。
周乐宁没有醒,还在熟睡。四下无人,想起周乐宁落在额头上的那个安抚的□□使神差地,闵弦乐撑起身子,向周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