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绣着圆月与连绵雪山;敞开的衣柜,里面挂着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有门后的黑色塑料袋,这里好像是他的房间?
这是从大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吗?唔,刚才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是过了多久了!?
对了,自爆!刚才田酒酒自爆自己是狼人,广播说接下来直接进入夜晚时间。
闵弦乐左右瞅了瞅,只见窗外已然是一片夜色。
他赶紧看了眼时间,正值晚上九点零五分,马上就要转到零六分。门后,那个预先被他布置好的黑色塑料袋已经膨胀得跟气球差不多,里面的毒气正不断从开口处向外泄露,它们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般嘶嘶叫喧着,一点点填满这个房间。
闵弦乐很快便理清了现状。
果然佑修文选的是他,幸好选中的是他。
他翻身下床,拖着有些瘫软的身体往门口方向挪。闵弦乐一边挪着,一边摸索自己的口袋。就在手探入口袋的一刻,他微微一愣,定在原地。
没有。解药在他昏迷前被佑修文抢走了。他不死心又摸了一下,果然哪里都没有。
闵弦乐抿抿嘴唇:………
“咳咳!”毒越侵越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钻入体内。
闵弦乐捂着自己的喉咙干咳,继续往门边走。房间的暖气很暖,可他的四肢却比外面树林里的霜雪还要冰凉,大滴汗水从后颈划下背部,他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汗是热是冷了,只觉得粘腻难受。
闵弦乐倚着墙边,将那鼓起的袋子的口捆紧,取下来,又立刻换上一个新的袋子套上去。说实话,这东西并不能起太多作用,只能帮自己争取时间,不过,能多几分钟是几分钟。
换上新塑料袋后,闵弦乐无事可做,手环依然启动不了,他便挤在门缝边,捂着鼻子,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这种感觉他好像在哪里体会过,对了,也是在天平游戏里面。他恍惚记起之前跟表哥顾如曲一起经历的那场化学工厂的游戏里,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挤成一团,捂着鼻子,不过那时候释放的是瓦斯,现在是毒气。
喉咙痛,肺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闵弦乐弓着身子,把脸埋进臂弯里,这让他的肺稍微舒服了一些。
解药落到哪了?
昏迷前,乐宁跟佑修文那人渣扭打在一起了,乐宁最后怎么样了?
狼人杀戮牌好像都已经使用了,杀人人数限制和杀人方式限制都被解除。这下,佑修文就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杀任何数量的人。他还不知道自己既不是狐狸也不是情侣之一,但为了确保胜利,恐怕今晚他会在走廊里蹲点蹲一晚上。
这样的话他们俩可绝对不能出来。
怎么心脏也开始痛了。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离开游戏后现实会怎么样?失去天赋,还有以后和周乐宁的所有的机会,天平打算怎么操作呢。
楚叶他做了决定让自己输了游戏,不再留在司焱身边。可司焱好像也没有赢,他也没能让楚叶离开,不知道楚叶会怎么样……
好想喝点什么,口好渴,佛了,明明放的是毒气,怎么感觉氧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
是袋口捆得不够紧吗,我看看。
现在几点了,九点十二分,该换一个新的了。
闵弦乐挣扎着站起来,又换了个新的塑料袋。他们前两天收集来的塑料袋不算多,房间里也就堆了四个,没有办法一直换下去。
就在闵弦乐再次倚坐下来,即将陷入下一轮心理漩涡时,他的手心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振动。
咚。
咚。
咚!
这是什么声音?应该不是门外传来的,这个时候只有佑修文会在外面晃悠。
闵弦乐茫然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很快,他反应过来,那振动,那声响,竟是来自地板。他趴下,耳朵贴在光灵灵的木板上,那咚咚声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