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毕绝顶的个人魅力,此时一旁的闵弦乐和周乐宁,心中竟然不约而同地冒出一股化身家长的冲动。
当然更重要的是毕绝顶叉开的脚挡住了门口,他们也出不去。
得想想办法,总不留傻孩子呆在这儿吧。况且以这个游戏的设置,肯定是需要帮助玩家推进的,其他的玩家太凶残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当下决定要帮他一把。
钱的话,这屋里好像的确有东西可以换钱。闵弦乐想到了花瓶里价值不菲的戒指。可毕绝顶像条睡着的咸鱼,完全没有要搜索房间的意思。
得弄点更明白的提示。
周乐宁捡起玻璃渣,往花瓶的方向一扔,以此吸引毕绝顶的注意。
毕绝顶迟钝地看了眼声音的方向,继续瘫坐。
闵弦乐福至心灵,看来明示地力度得加大,光是弄出声音这种程度远远不够。
他牺牲自己,蹦哒着整个人倚在长桌上,摆了个pose,食指指着花瓶,又觉得这个明示对于毕绝顶可能还不够,示意周乐宁一起来。
周乐宁觉得有趣,倚在另一边,也摆了个pose,食指指着花瓶。
这么明显的提示,不可能看不到了吧。是它,是它,就是它,花瓶里面有东西呀。
两人敲了敲桌子,毕绝顶再次看向声音的方向,这下,墙边那两团黑乎乎的人影总算让他注意到了那个花瓶。
毕绝顶醉死梦中惊坐起,将手电筒打到两人身上,光照耀后面的油画,天堂云间,两个人食指相对,指间还发着金光,整个画面十分生草。
毕绝顶终于发现了花瓶里发着淡光的戒指,吸了口气:“豁,戒指!”
他看了看手中金光闪闪的戒指,又看了看两人,眼神震惊,嘴巴猛然大张,随后突然呜咕一声:“我懂了,天啊,末世前禁忌的爱恋。”
啊?
脑补到十万八千里远的毕绝顶感动的眼泪汪汪:“哪怕是死也要跟对方一起,以这种方式…。”
“这戒指,这戒指…”他夸张的捂嘴哭泣,又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
闵弦乐被他的想象力所震撼,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走向,但他耳根微红,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希望周乐宁不会太介意。
收拾了心情的毕绝顶突然正经了起来,他双手合十,闭眼默念:“”对不起,你们的信物我…必须拿走,要拿去换子弹……呜呜我没什么能帮到你们的,除了这个,希望有帮到你们完成心愿。”
毕绝顶将花瓶取走,小心翼翼的抓起这两只丧尸的手,竟让他俩的食指指尖搭到了一起。
闵弦乐心一颤,脑子里嗡嗡作响。
毕绝顶从包里掏出两根荧光棒棒糖,放到他们面前。弓着腰捧着戒指,哼着神圣的歌,动作缓慢,神情庄严的倒退出这个房间。
两人睁眼,整个空间一时陷入了诡异安静的氛围中。
闵弦乐:……?
周乐宁:……
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极度生草了,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闵弦乐一时半会儿都回不过神,愣在原地,表情就跟所有看到这里的读者的表情一样。
周乐宁意外地接受度很高,也低低地哼起来婚礼进行曲的调调,略带笑意地咳了一声:“走吧。”
闵弦乐把糖收了起来:“好。”
两只丧尸带上门把,回到二楼员工宿舍。
接上门把,拧紧螺丝,转动钥匙。216放号的门终于打开了,房间感觉整洁,与外面倒像是两个世界,床上叠着食堂厨师的白衣帽,杯子里的咖啡漂浮着一层白灰,报纸也翻开到一半。
两人仔细的翻了一遍,在抽屉里找到了开食堂闸栏的钥匙。
打开闸栏的锁,面前是通往食堂的走廊。这条走廊经过后花园,被一圈圈弧形的铁栏杆封闭,如同巨大的笼子,没人打理的枯枝根须顺着栏杆攀爬苟活,扑腾的乌鸦无法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