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打开吗?”闵弦乐问着,手已经摸到了盖把子说。
周乐宁点头。
不打开是不可能的,不作死是不可能的。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额头都冒汗了才将木盖提起,只见木板掩盖的下方是厚实到如水泥般的黄土,上面还贴着一张纸条:想不到吧!嘿,有什么事吗?
周乐宁:……
闵弦乐:……
闵弦乐乖乖地把木盖放回去。
他们走出花园时,正好看到脸上有刀疤的大叔从斜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用房卡锁了门,对着两人点头示意后便转身下楼。
大概是有了认路的经验,也在这套路中有了谜之第六感,他们在三层的搜索速度比在二层快了一倍,三小时后他们就已经将三楼大半的房间搜寻完毕。
两人坐在三楼舞厅的舞台上休息片刻。这个舞厅装修华丽,圆拱形的天顶画着壁画,中央吊着一盏水晶灯。
闵弦乐把外套脱了一半,运动外套松垮垮的挂在臂弯处,他扯着领口呼气散热。
“到底哪里才有深渊…”闵弦乐喃喃道。
“走进深渊,只让真正的你离开,摆脱不幸的楼梯,越职的窗。”周乐宁念了两遍。
他像是找到了蛛丝:“我们两个的线索跟王蕊和田鹤的不一样。王蕊和田鹤的线索都是明确指代某个地方,而我们的不是。”
“我们都是条件,都有主语。我走进深渊,这个房子,又或者是你要只让真正的你离开。”
“也就是我们要达成条件…”
可…难道我是假的吗?闵弦乐惊悚的捏自己下巴。
发现真没什么感觉啊。他又转身看了眼身后,可这深色木板根本看不到影子。
周乐宁一眨不眨地看着闵弦乐的连串动作,他突然倾身,摩挲起闵弦乐的下巴,闵弦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摸惊得一颤一缩。
周乐宁:“别方,真的。”
一阵凉意从舞台边上的幕布底下拂来。
周乐宁感觉到了凉意,他扭头看向幕布。
“这里有风?”闵弦乐诧异道。
周乐宁把幕布揭开,没想到这里有一条通往楼上的楼梯,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上四楼瞧瞧。
四楼只有一条笔直的长走廊,走廊两端尽头都连着向下的楼梯,两面墙的房门交错分布,房门与房门之间悬挂着煤油灯,人的影子也被这些交错的煤油灯分散成两个打在墙上。
闵弦乐打开最近的那扇房门,他伸手摸了摸,是一堵灰白墙,墙的上半部分画着云,画师画工了得,以假乱真,只要站的稍微远一点,根本看不出这是一堵墙。
他们继续打开下一扇房门,依然是一模一样的灰白墙。
直到他们打开接近走廊中间的那扇门,门的那边不再是墙,而是虚空,只要他们再踏出一小步,便会从四楼坠落。门外的风景与其他灰白墙上的画一致,天色阴沉,积云静止在天幕上。
这十几米的高度,人要是不注意摔下去,必死无疑,闵弦乐在上面贴了张便签纸,把门关严实了。
走廊剩下的门也都是一样的白墙。两人从走廊的另一边下了楼,这条楼梯就在他们上三楼的楼梯的旁边不远,他们正好可以继续搜索三楼剩下的区域。
“弦乐,你觉不觉得这条楼梯的坡度有点太高了。”周乐宁扶着栏杆思考道。
“这倾斜角至少超65度。”跟在后面的闵弦乐差点因为惯性撞到周乐宁的背上。
周乐宁像是想到了什么,往楼梯后看了一眼,果然,楼梯后面藏着一条走廊。
这条走廊长约十米,原本金桐色的墙纸被刷成黑色,地上摆着两排对称的米白色的蜡烛,白蜡烛燃烧着,却始终没有滴蜡,微弱的火焰静止,没有丝毫的摇晃,如同虚假的幻影。
两人往走廊的深处走去,竟有了大发现——走廊的尽头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