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弦乐陷入沉思:要想知道发生什么,知道他的死亡时间,就要通过监控录像,但想要看监控录像,就必须要有他的死亡时间。到头来监控行不通,得从别的方面下手。
闵弦乐说:“按照之前游戏的经验,密码应该能在调查过程中找到。”
周乐宁点头:“他那天晚上没回宿舍,而是死在教学楼下。我们可以去问他的同班同学和室友,看他近期有什么异样。”
高冷组戴着帽兜的男人发话:“我们去宿舍调查。”
闵弦乐看向周乐宁:“那我们……”
周乐宁解释到:“我们去教学楼。如果我们都先去宿舍,调查到太晚,教学楼下课了,班里估计没有人。”
闵弦乐表示赞同。
根据笔记本上的信息,余暖洋的班级是高三16班,在教学楼的四楼。
教学楼建了有一定的年数,墙体都是用的白瓷砖,角落里有不少霉斑青苔,几只蚂蚁被残忍的用透明胶贴在墙上,透明胶边发黄,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楼梯地板则是铺的灰色石纹斑点砖,现在很多老社区旧医院也是用的这种地板。
等到闵弦乐和周乐宁从监控室回到教学楼时,正好课后早操结束,在一楼做完早操的学生此时排列有序,正整齐而僵硬的往楼上走,连步伐速度都是一样。
闵弦乐他们跟在一个班的学生后面一起上楼梯。
往上走几步,可以看到一楼与二楼的楼梯口平台处贴着一面巨大的镜子,角落处有深红色的字标明是张某某学生家长赠。这种镜子原本是给经过楼梯的学生整理仪容的仪容镜,但楼梯间一片阴气,不凑近看根本看不清。闵弦乐的小学旧校舍也有这种大镜子,以前就老有小朋友说镜子里出现奇怪的东西,怪阴森的,更别提这楼旁边还发生一桩命案。
两人跟着人群往上走,一阶,两阶,三阶……镜子底上一点点出现他们的身影。
越是怪异阴森,人越是追求刺激,忍不住去确认会不会出现什么灵异现象。比如镜子里会不会没有自己啊,又或者镜子里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变了啊。
闵弦乐作死,偷偷瞄了一眼。
嘿,还好,没有以上的异样,一切正常。
闵弦乐放心了,在准备要转弯时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镜子。
这一次镜子还真随了他想,让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闵弦乐倒吸一口气凉气,头皮发麻,四肢血液倒流,他在心里给自己扇了结结实实的两巴掌。
镜子里映射出来的所有的学生,都在盯着他和周乐宁。
跟在他们后面上楼的学生无一不直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的他们。
而位于他们前面的,已经转过弯背对着镜子的学生,在镜子里却也是正脸,头转了一百八十度,正怪笑着看着他们。
镜子里学生们脸色苍白土灰,脸上涂着纸人特有的红胭脂,眼珠混浊,双脚微微悬空,竟是平移着上楼,一个两个都像是同个模子做出来的纸糊皮人。但回头一看,身后的学生们除了动作略僵硬外,依然是正常人的外貌体型。
“镜子,绝了。”闵弦乐声细如蚊。
周乐宁悄悄地勾了勾闵弦乐的手心,示意他也看到了。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没有理会镜子里学生们的目光。
好在二楼三楼的楼梯间都没有放置仪容镜,不然真的要命。
闵弦乐和周乐宁来到四楼。这栋楼每间课室有内外走廊,因此有两扇前门与两扇后门。外走廊离楼梯近些,而内走廊则离架空桥近些。
两人走到外走廊尽头的课室—高三16班,正好在这撞见了苗淼。
高三16班的班门紧锁,窗也被拉上了深色窗帘,从外头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倒是在门外,几名学生正站在门口唠嗑,言语间洋溢着快乐轻松的氛围,似乎班里同学的死并不影响她们寻欢作乐,有几个还倚着栏杆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