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一样,可以随便打发走,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吃了一惊。
“你姐姐让我多多关照你。”
是的,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我那个只有圣诞节才会行色匆匆露一面的姐姐,竟然和他是旧识。
是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巫,该死,我一直以为她加入了军情六处之类的组织,成为了一个拎着双枪在德国收集情报的女特工,好家伙,你能想到你有个经常不露面的亲戚是女巫吗?反正我想不到。
我和那个男人很快熟络起来,有时候他会约我一起做实验,他的有些想法远远超出了生物学学科的范畴,仿佛一个没念过大学的人提出的设想一样天马行空,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能够屡屡成功,想来这就是魔法的威力吧,有一天晚上做实验的时候,他突然让我叫他姐夫。
哦,该死,我真想回到过去,狠狠地抽我那该死的臭嘴,我怎么能叫那个该死的杀人狂姐夫?!害怕?不不不,你说错了,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我只是愤恨,甚至那时候我也是愤恨的——我姐姐结婚这种事情,我居然是倒数第三个知道的,倒数第二第一是谁?还能是谁?当然是她倒霉的亲爹亲妈!
我那时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不仅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没有注意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来宾,还在学校里和他走得很近,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脑子的,我那时候被人叫做小达尔文,他的外号叫中达尔文……大达尔文是谁?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当然是达尔文本人。
在我毕业的那一年,他也选择从学校离开,我们一起获得了博士帽,那时候他刚刚完成一项划时代的实验——把一只濒死小白鼠的大脑移植到了另一只小白鼠完整的身体里,并且让它安稳地活了一个星期。
他隐瞒了这个结果,但他的其他研究也足以让他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了,甚至还有记者专门从德国跑过来采访他,你有兴趣可以去翻翻那时候的报纸,如果他不是个巫师,恐怕真的会把外号上的“中”给去掉。
在去大伦敦城的酒吧里庆贺的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是个巫师,我那倒霉姐姐也是个巫师,我只当他喝醉了在说胡话,可没想到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我姐姐正坐在我的床头,她拉开窗帘,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东西——一条龙,一条该死的龙!
对,说到龙,就不得不提起我第一次看到龙的那个下午,那天刚做完礼拜,我的嬢嬢带我在村子里逛,结果他的猎犬挣脱绳索跑丢了,我那时候还小,哪怕穿着裙子也能跑得很快,就追到了森林里去找猎犬,我们家的狗狗是棕红色的,在红松林里根本看不清楚,不知不觉我就深入了森林,绕了好半天,天黑的时候,我终于在森林的另一边找到了它……咯咯,你根本想象不到一条狗狗还能爬树,它在树杈上吓得发抖,我想要接它下来,但它根本不敢动弹,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哦!天呐,那根本不是天黑,而是一条黑色的龙!
那条龙盯着我流口水,好在有他……他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骑士,用一根短短的木棍就可以打倒一条巨龙,我知道,我对上帝的祈祷有了回应,他就是玛丽亚带给我的如意郎君。
我怎么不懂爱情,我已经十二岁了!隔壁家的姐姐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订婚了!你笑话我的动作,你比我爸爸还讨厌!
事情就是这样的,抱歉,有时候我就会像现在这样突发恶疾,举止怪诞,甚至认为我是其他人,尤其是在我回忆往昔的时候……我现在是谁?刚刚没给你说吗?你的记性可真差,我是卡达·伊轮加,建议你去圣芒戈看看,我知道你们英国有个好医院,或者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我们刚果瞧瞧病。
刚刚说到哪儿了?对,瞧我这记性,我去年刚从瓦加度毕业,和朋友约好来英国享受我们的毕业旅行,不过那些坏家伙好像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