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蜉蝣。
“我记住你们连个坏家伙的编号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等会儿就把你们拿来炼铁。”
汤姆终于忍不住,捂住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捂着肚子笑道:“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你的蜉蝣们一起开一家马戏团,你觉对可以成为最重要的人物。”
“什么?马戏团老板吗?”
“小丑。”
“……”
纳尔逊开始用看那两架蜉蝣的眼神盯着汤姆,似乎在考虑用他锻造什么品类的合金。
“所以你真的能记住每架蜉蝣的编号吗?”
汤姆从挂在架子上的大衣内兜找出了纳尔逊所说的手表,正是当年在生日的时候约纳斯送给他们的礼物,他蹲在纳尔逊面前,一边抓来一只有刻度的蜉蝣对时间,一边俯身看着纳尔逊,趁着自己动作灵敏的小伙伴还没有恢复力气,抓紧机会薅了薅他的头发。
“怎么可能?”纳尔逊撇撇嘴,努力地躲避着汤姆毒手,“它们是一个整体,就像你没法叫出你每一根头发的名字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会给头发取名字?”汤姆愕然,随即摆摆手说道,“时间没有问题,你比我快了一步。”
“难道你真的——”
“开玩笑,开玩笑,”汤姆又薅了薅纳尔逊的头发,终于开始关心起这个倒霉蛋的情况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如此虚弱?”
“我错估了扭转时间所需要的魔力,我所设想的魔力量只有在绝对理想的环境下才足够,所以即便我利用塞克斯还原储存了远超我本人所拥有的魔力,时间的旅行也抽干了我,”纳尔逊摇摇头,“它们大多数在施法的过程中被浪费了,不过作为一场试验,它无疑是成功的。”
纳尔逊咧开嘴,开心地笑着:“汤姆,我们成功了。”
“是你成功了,”汤姆撇撇嘴,“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做了,汤姆,”纳尔逊坚定地点点头,“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把我扶起来吃点儿东西吗?”
“说的也是,说起来,你为什么不直接在克雷登斯身上做试验呢?毕竟他注定会取得成功,”汤姆架起纳尔逊的肩膀,听到耳边传来的压抑的吸气声,摇摇头,说道,“不,你不是那样的人。”
“滴答……”
汤姆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低下头,看到在蛇骨上如蔷薇般绽开的鲜血,他终于从泰然自若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撸起纳尔逊的袖子,看到了他血淋淋的右臂,从小臂向上,大片的皮肤消失不见,露出鲜红的血肉,银色的粉尘正沿着伤口的边缘缓缓向内部覆盖,他把手按在纳尔逊的肩膀上,惹得纳尔逊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抽动起来。
抬起手,掌心已经被鲜血染红。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汤姆放下纳尔逊,跑向他挂着的外套,“你把白鲜放哪儿了?”
“这是魔法伤,汤姆,白鲜没用,”纳尔逊挤出微笑,靠在一块突起的骨头上,摇摇头说道,“在魔法的等价交换中,如果筹码不够,它是会强取的,这也是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那么反对黑魔法的原因,而我只是破了点儿皮,这已经很幸运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所不能呢!”
“如果我真的无所不能,这些糟烂的破事一开始就不会发生,”纳尔逊苦笑道,“哪怕是我,在经历第一次试验后也会受这种伤,如果真的让克雷登斯来,他可能就等不到看到纳吉尼的时候了,至少这证明它有待完善,让我们先回去把那个该死的箱子打开。”
“你让我说什么好……”汤姆苦笑着摇头,魔力强大带来的喜悦被很快冲散了,“你是神吗?什么都要管?”
纳尔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汤姆的碎碎念,一边吆喝着,“给我倒杯水,里德尔大人,水箱在你右手边的墙根。”
……
“喀戎,你有兴趣来霍格沃兹当算术占卜的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