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丝可能飘到她身上的雨滴挡住,她也像阿黛尔一样把胳膊支在桌上,托着下巴,笑盈盈地望着对面的小姑娘,像极了一千年前霍格沃兹初创时坐在拉文克劳塔楼楼顶的拉文克劳,她就是这样托着下巴,眺望着那群满眼好奇,正在步入魔法世界的小巫师们。
“有他们在,你怎么可能淋雨呢?”
……
“所以说这是一种魔法,一种在死后保存魔力的特殊方式?我们遇到过的那几个黑巫师竟然都会这种魔法,这是一个组织吗?精神病患者病情交流协会?”
汤姆在口袋里翻了半天,但由于缺少纳尔逊那种自律的口袋,最后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悻悻地缩回手,侧身躲过正在空中“嗖嗖”乱飞的两枚宝石,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得到过的一只眼睛吗?看起来和迪佩特教授一模一样,那枚蓝色的眼睛。”
“蓝眼睛……有些不同吧?”
纳尔逊眯起眼睛,长得确实很像,但那只眼睛看起来明明就是未来阿拉斯托·穆迪拥有的魔眼,长相相似可不能代表它们是一个系列的东西。
“我拷问过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汤姆说道,“那枚眼睛是他从家族传下的魔咒书中找到的,是他的老祖宗海尔波所创造的魔法,从时间上看,他和你说的这个交流协会不大有可能产生交集,在现代最早接触到他的人是格林德沃,但那场让圣徒死伤惨重的事故可是在你说的那场聚会之后才发生的。”
“是啊。”纳尔逊挠挠头,一时没搞明白汤姆想要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这个魔法的最终形态会是眼睛呢?为什么不是心脏、大脑、甚至一个空瓶子呢?如果这是人为设定的,为什么他们会选择眼睛,如果这是自然形成的,又是为什么呢——我更倾向于这种可能,毕竟他们当时都没有死,怎么可能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呢?”
“为什么是眼睛?”
纳尔逊本以为这应当是一个“为什么今天中午吃炸鱼薯条”的选择问题,但仔细思索后,却察觉到了一丝奇异,“眼睛”不止是与自己纠葛不清的那伙疯子的选择,更作为一种令人恐惧的窥伺感伴随着他的人生,总会有人时不时地对他提起眼睛,那么它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仿佛此刻的林间,正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窥伺着自己。
“它可能是一种意象,”等到心态缓和,纳尔逊缓缓说道,“对于人类而言,我们用眼睛观察身边的一切,感知他人的情绪,又通过它表达情绪,对于魔力的本质,我更倾向于它是一种情感的凝聚,所以选择眼睛的形状也是可以理解的。”
“魔力选择成为眼睛吗?”汤姆揉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忽然一拍脑袋,抬高声音,“对了,迪佩特校长死的时候有灵魂吗?就是你说的那种,踏上了通向阴间的列车。”
“我怎么觉得你的形容那么阴间……”纳尔逊咬了咬下唇,摇摇头,“没有。”
他索性心一横,伸出手,从空中精准无误地抓住了那枚颜色偏黄的眼睛,淡淡的迷雾从掌心中涌出,将它坚硬的石质外壳侵蚀融化,琥珀色的魔力缓缓渗出,纳尔逊闭上眼睛,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汤姆思考了半天,但是他对死后灵魂的认知少得可怜,只能颓丧地摇摇头,“该死,能不能用你那无敌的预言想想办法,预言一下我未来会想到什么。”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克雷登斯有些虚弱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汤姆扭头望去,缠了一身绷带的克雷登斯正在冲他招手。
“你刚刚去哪了?”汤姆没好气地问道,上下瞟了瞟他身上的绷带,又不咸不淡地补上一句,“怎么被个老头打成这样了?”
克雷登斯并没有因为汤姆的态度而生气,经过多日的相处,他几乎摸清了这个拧巴的年轻人表达关心的方式,此刻反而有些感动,揉了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