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我采访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时也无法获得的体验。
就像魔法一样。原谅我使用了这样一个不严谨的词汇,你就像故事中的魔女一样,用俯瞰的视野睥睨着世间的众人,以至于那段时间,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
我总是认为我的生命要像诗歌一样无拘无束,但我想,优秀的诗歌总得有些限制,不是吗?就像诗人也要遵纪守法,不能信口胡诹一样。
比如韵脚,比如结构,比如对仗,比如排比,比如渐进的情绪,比如贴切的意象,比如深刻的情境——它至少需要分行,如果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和乱写乱画都能称之为诗歌,那么诗人和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想爱情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区分我的笔与疯子指头的标杆,就像在城市中生活的人拥有的一枚指南针,或许他能够凭借楼宇与街道的排布分清楚东南西北,但它却能够在怀疑或者迷失时为人指引确凿的方向,至少能够清楚,有人在家里等他。
此刻我正在旅馆中等待我的同事们一起返回德国,我是实在是太过焦急,才会在清单的背面写下这句话,字迹扭曲,语无伦次,我本想把那条丝巾寄给你就算了,但是实在难以按捺住心中的憧憬,我不想让这场有趣的邂逅草草划上句号,我想我们的故事还有更长久的未来。
在圣母教堂的脚下,那座高大的塔楼高悬在我的头顶,这里正是那段传奇的浪漫故事生发的地方,我不敢自诩痴情的卡西莫多,或许我更像是那个怯懦的流浪诗人格兰瓜尔,在举目无亲的孤寂中遇到了一个愿意向我伸出援手的美丽吉卜赛女郎——我生长在一个压抑的国家里,在明快的巴黎游荡时又走错到了陌生的地域,那种孤寂感包裹着我,灰色的头发在巴黎的街头格格不入,不正是那个闯入了乞丐王国的迷茫之人吗?
贝拉小姐,我真挚地祈祷能够享受到收获您回信的权利。
您忠诚的,
约纳斯·尼克劳斯
………………
“所以您最后给约纳斯回信了吗?”
纳尔逊一边帮助姨妈把收好的行李搬到轮渡公司的马车上,一边问道,这可能是他们在这栋他居住了十年的房子中的最后一面了。
这栋用玫瑰色的砖砌成的窗户上有天竺葵只是少了些鸽子飞过的屋子从今天起就要冷清下来了。
“回了,如果早知道他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一定不会回他,”贝拉吃吃笑着,看不出丝毫的怨怼,“我又有些后悔,纳尔,你知道我在信里写了什么吗?”
“义正言辞地怒斥了约纳斯轻浮的示爱?”
纳尔逊挑了挑眉毛,从木箱中挑出了约纳斯留下的仅剩半边的金丝眼镜,镜片上的裂痕如同蛛网一般,将贝拉口中的一封封情书黏合在一起,构成了他们相遇的故事。
“那是什么?”贝拉眯起眼睛望向纳尔逊手中的眼镜,表情又随之落寞下来,“我怎么把它放进去了,留在书桌上吧,以后如果约纳斯回来,总不至于连路都看不清。”
纳尔逊把眼镜揣进口袋,转过身,假装没有看到姨妈抹眼泪的小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当纳尔逊开始搬第二箱行李时,贝拉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我只写了一句话:圣母教堂没有女校。”
“哈哈哈哈!”
纳尔逊的指头忽然因为巨大的笑点失去了力气,手中厚厚的书稿重重地砸在地上,他仰天大笑,眼泪都被从眼角笑了出来,“姨妈,要我说,您就该在他的葬礼上讲这个笑话。”
“我原本也是这么计划的……”贝拉也微笑起来,“但是那个老神父实在是太唠叨了,我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
“很难不支持。”
纳尔逊捏着眼镜框,把它举到了眼前,眯起一只眼睛望向它,当作瞄准镜一般对准天空中被乌云遮蔽的太阳。
“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