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会兽性大发,为什么?因为他有一个女儿!”
“这样……吗?”
“你看看大人变形的那张脸,和塞克斯博士多么像,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根本不同,对于乔昆达而言,如果和塞克斯博士一模一样的人反而会受到怀疑,”强尼冷笑道,“但是一个神似的人,却能帮助她找到父亲的影子,要我说,不出一个星期,她就会管大人叫爸爸了——对她而言,一个可靠的、可以被魔法轻易制服的麻瓜才是她最需要的保护伞。”
“你说的有道理,”约瑟夫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我还是觉得大人在找乐子。”
“你还是回中枢洗衣服去吧!”
……
“真是该死!这些狗娘养的税务官!”
光头纳尔逊骂骂咧咧地走进房间,用力地关上身后的木门,把手中的包裹和笼子丢到墙根的沙发上,走到壁炉旁捡起掉到地上的烟斗,在壁炉上用力磕了磕,说道,“我已经尽可能往北搬了!他们怎么还是像一群闻到腐肉的鬣狗一样追着不放?难道从我们这样的野人身上还能榨出什么东西吗?难不成他们要把我抓走,像洗衣服一样挤一挤榨出点儿水吗?”
他在房间中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乔昆达的踪影,纳闷地绕了一圈,才在床底下看到了乔昆达露出的衣角。
“嗯?你怎么跑那去了?当心被老鼠咬,”说到老鼠,他的语气又开始变得暴躁起来,“这些该死的老鼠,一天天的不知道好好生活,就会偷东西吃,和那群不要脸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乔昆达缓缓地从床底下爬出来,披头散发,脸上沾满灰尘,被泪水冲出道道丘壑,吓得纳尔逊这个猛男往后蹦了一步,她挤出笑脸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护身符掉到床底下了,就想着下来找找,对,下来找找。”
“你是怕了那些人吧,”纳尔逊笑道,望着突然握紧魔杖的乔昆达说道,“一看你也是被他们搞怕了,都吓到床底下去了,他们没少来你们家查税吧?简直就是流氓、山匪!家里有人要收人头税,没人要收兵役空缺税,不喝酒要收教会税,喝酒甚至要抓起来!”
“是这样的,船先生,就是这群人准备把我抓起来卖掉,所以我不得不跑到山里来躲避,”乔昆达长舒一口气,想了个自以为完美的借口,点点头,说道,“你能拉我一把吗?我有些没劲了。”
纳尔逊乐呵地笑道,把她拉了起来,这就是麻瓜研究学课上浑水摸鱼的结果,如果真的对麻瓜社会有了解,便会知道纳尔逊信口胡诹的那几种税有多离谱,真正的“税务稽查官”可不会这么唯唯诺诺,更何况她虽然黑了点儿,但那也是晒的,美国的奴隶主也不会贩卖这种奴隶。
“你安心在这里待着,”纳尔逊把她扶到床上,从桌上抓了点什么东西塞进烟斗里,用炉火引燃,把烟斗塞进嘴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反正我女儿也不在,你要是早点醒就好了,我一直想把她培养成英国的那种淑女。”
“就是您的女儿把我救起来的吗?”
“是啊,”纳尔逊吐出一口细密笔直的烟柱,烟气很快弥漫在房间之中,乔昆达嗅着这袅袅烟气的味道,和她闻过的任何烟草味都不同,令人有种安心的舒适感——纳尔逊并不会吸烟,这些乳白色的烟雾只是迷失雾罢了,在灵魂的世界中,乔昆达正在缓缓向他靠拢,“她前几天被一个什么劳什子学校的老师带走了,没想到像我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还能养一个有文化的女儿!”
“学校?”乔昆达关切地问道,“您不怕她被人贩子带走吗?”
“不会吧,”纳尔逊皱着眉头,思索道,“那个什么伊法魔尼学校听起来还挺正规的,那个女教授看起来也像是个好人。”
他的表情变得奇怪的起来,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头,说道,“该死,我忘了她和我怎么说的,但是听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伊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