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霍格沃兹城堡被夕阳蒙上了一层金红的花边,仿佛格兰芬多获得了学院杯一般,湖风在绵密而柔软的草坪上荡漾起一抹湖波般的涟漪,一群人围绕着一棵树桩坐在草地上,和那些趁着天未黑出来游荡的学生如出一辙。
几瓶开了盖却没有动过的饮料像巫师棋一般在树桩上对视着,如同对垒的军阵一般,和周围表情各异的几人别无二致,一种轻松中夹杂着紧张、信任中隐藏着怀疑的气氛随着几人的目光在周遭来回穿梭。
“他值得信任吗?”汤姆斜着眼睛,望着坐在一旁草地上、样貌平平无奇的男孩,“真的很难想象,支撑纳吉尼坚持下来的男人居然长得比我还年轻。”
“谢谢夸奖。”坐在中央的纳尔逊说道,“看样子我的变形术又有进步了。”
“里德尔先生,”变换成一个不知名学成模样的克雷登斯感激地说道,“一直没有机会向你当面道谢,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失去纳吉尼了。”
三个人看似聊得热火朝天,实则在各说各的,坐在一旁凑热闹的阿尔法德瞪大茫然的眼睛,努力地思索着他们之间的话题是否有什么关联。
“你们在说什么啊?”
随着三个话题的不断深入,已经感到有些头疼的阿尔法德放下喝空的玻璃瓶,忍无可忍,大声问道,“能不能来个人把事儿讲明白啊?我甚至已经忘了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残存的黄油啤酒顺着瓶壁向瓶底流去,空空的瓶子在那三瓶满当当的饮料中异常突兀,他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搭理他,只好拿起最近的纳尔逊的瓶子,问道,“头疼,口干……纳尔逊,你这瓶不喝的话给我好吗?”
“我加了点儿料,”纳尔逊耸耸肩,“你喝完以后可能会不舒服,不过放心,那是我买的,不是我做的。”
阿尔法德见识过纳尔逊的魔药水平,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像受到了恫吓一般缩回了抓向南瓜汁的手。
“想都别想,阿尔法德。”在他的目光飘到汤姆脸上之前,汤姆已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我的可以给你,这位先生。”
克雷登斯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脸,笑着说道,“如果您不嫌弃它已经开封过的话。”
“谢了谢了。”
阿尔法德抓过瓶子,大口喝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容易渴。”
“季节交替,先生,”克雷登斯关心道,“要记得做好应对,最近确实很干燥。”
在习惯家暴的姐姐、总是阴阳怪气的汤姆和时而阴阳怪气的纳尔逊当中长大的阿尔法德从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
“你这样就很不对,”汤姆的当头一棒让阿尔法德回到了现实,“如果你想要伪装成纳尔的样子,你就得了解他的风格,如果被同学发现异常还可以搪塞过去,但如果被教授发现了呢?他和麦格教授与邓布利多教授是很熟悉的,这两位都是擅长变形术的巫师,一但发现异常,很容易就会暴露。”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吗?”克雷登斯默念着这两个名字,已然是进入了学习的状态,“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第一件事就是,除了在课上,麦格教授都叫米勒娃。”
“……”
克雷登斯变成的男孩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困惑。
……
“我可算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了。”当太阳西沉之时,阿尔法德一拍已经坐麻了的大腿,焕然大悟,“这个叫做克雷登斯·拜尔本的人和纳尔逊签订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要变成纳尔逊的模样帮助可能变成凯廉那个鬼样子的阿黛尔……呃,抱歉,我没有抨击默然者容貌的想法,我只是,呃……”
注意到克雷登斯僵硬表情的阿尔法德赶忙道歉。
“你没错,”克雷登斯摇摇头,望向阿尔法德,黑色的瘢痕出现在他的脸上,入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