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通过什么办法做的呢?毕竟这可是他在克拉科夫当差的那几年带出的“恶劣”风气;更何况,如果深究的话,以企鹅那神神叨叨的风格,他又能找到什么正常人呢?
“另外,去调查美国魔法国会正在通缉的要犯达盖尔,我需要他一个世纪……不,从第二塞勒姆建立以来的所有资料,”纳尔逊眯起眼睛,说道,“甚至可能更往前,他应该使用过很多假名,上一个是路易·雅克·芒戈·达盖尔,去美国魔法国会翻他们成立之初的档案,去从那些早在魔法国会建立之前就存在的肃清者里找,看看有谁没有落网却消失了,放心,诺顿二世会给你们面子的。”
“明白。”
“他在全球各地应当都有魔法商店作为掩护,隐藏地的东南路上就有一间,从这里离开后,你立刻带人去那里找他,如果没人,就把店里的东西一样不落地带给我——这是最要紧的事,现在就去。”
“收到,威尔特宁大人!”男人举起魔杖,开始转圈。
“练练幻影移形吧。”纳尔逊无奈地看着这快把自己转晕的表演,“转来转去的不难受吗?”
男人尴尬地笑笑,三圈转完,很快消失了。
“转得我头晕。”汤姆撇撇嘴,他用余光扫到纳尔逊又拿出了那块铭牌,厉声问道,“你干什么!”
“不要紧张,汤姆,”纳尔逊用两指捏住栓铭牌的绳子,将它在空中甩来甩去,“一个小小的试验。”
绳索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指上的戒指摩擦,袅袅的雾气顺着绳子攀附而上,笼罩住铭牌,令本就不清晰的名字更加朦胧。
……
千里之外,法国,隐藏地,达盖尔正站在自己的炼金商店中,被那一排排顶到天花板的高耸货架围绕,那些货架正在他的指挥下如同空纸箱一般包裹着众多炼金材料折叠起来,并且迅速地向彼此靠拢拼接。
忽然,货架折叠的动作停顿了下来,站在中央的达盖尔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包围感,仿佛有一头凶猛却耐心的凶兽在店铺黑暗的角落中窥伺着他,他的胸口剧烈起伏,被高礼帽的阴影遮盖的双眼猛地瞪大,两行鲜红的血泪从眼角崩出,粘稠的血液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挂在了他香蕉般的胡子上。
“该死……”他捂着胸口,感觉到那里仿佛破了个大洞,肺部因剧烈的痛苦而痉挛起来,将残存的空气尽数挤压出去,连呼吸都无法顺畅进行了,“被杀了吗?什么人?连记忆都没有传回来吗?”
那种仿佛落入笼中的心慌感愈发强烈,达盖尔捂着胸口,扶着压缩到一半的货架,高礼帽从头上掉了下来,风度不在,紧张地观察着四周,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货架与墙壁,两只眼睛甚至紧张到分别看向不同的方向。
从眼眶中渗出的鲜血在眼球上蔓延,很快蒙住了他的眼睛,为他目光中的一切蒙上了一层血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滤镜。
恍惚间,达盖尔看到一个戴着软毡帽的男人站在火光中,面容被烈火掩去,只露出干净的下巴,他在火中抬起胳膊,嘴角翘起,露出了对猎物般嘲弄的微笑,手指轻轻划过喉咙,比了个挑衅意味十足的歌喉礼。
“什么人?”
达盖尔闭上眼睛,可血色的画面却仍然挥之不去,他跪倒在地,被他扶着的货架继续折叠起来。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想要什么!”
烈火中的男人不屑地笑笑,他扶住帽檐,消失在了愈发猛烈的火舌中。
火焰从赤红色逐渐升温,渐渐地向蓝色转化,无序的火焰聚拢在一起,凝成一头难以言喻的恐怖巨兽,吞吐着高温向达盖尔扑来。
“啊!”
一声尖叫响彻隐藏地的上空,达盖尔只觉得自己的双眼仿佛被人用烧红的烙铁折磨一般,多年未曾感受过的痛觉顺着每一根神经刺激着他的大脑,这种痛苦甚至正在逐步蔓延向他老朽的灵魂——他对痛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