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的肩膀。
纳尔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伸手一摸,冰凉的隐形衣实在是太顺滑了,竟然解着这股力道顺着他的胳膊攀向身体,纳尔逊转动身体,隐形衣竟完美地攀附在了他的大衣上,为它附着了一层月光般闪耀的银辉,这股辉光有些谦逊,仅仅是闪烁了一刻,便很快内敛下去。
纳尔逊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但肋间始终有一种异物感,他将手伸向腰侧,在隐形衣的口袋中摸到一件硬物——一根布满球状凸起的细长棍子。
那是一根魔杖。
纳尔逊瞪大眼睛,摸到了魔杖的握柄,将它从口袋中抽了出来,纯黑的杖身在这片洁白的世界中异常突兀,遍布杖身的凸起是一处处记录时间的结疤,接骨木的杖身、夜骐的尾羽、十五英寸长。
在握住魔杖的瞬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大脑,纳尔逊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紧了一般,紧接着,纳尔逊紧闭双眼,那只捏在他心脏上的手被崩碎了!它又可以重新跳动。
磅礴的魔力从他的身上爆裂开来,汹涌着无穷的力量,邓布利多艰难地举起胳膊,挡在面前,被暴起的风压推向一边,在被推离前,他看到纳尔逊举起了格林德沃的魔杖。
游离于空中的迷失雾在某种力量的扭曲下行成直通天际的漩涡,周围的城市在飓风的绞杀下支离破碎,但又在纳尔逊无意识的控制下重新建起——这是一根连死亡看到都会折服的魔杖。
“老魔杖。”
邓布利多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望着面前纯白色的风墙,支起屏障,一步步艰难地走了进去,当他穿越风压进入风眼时,面对着他的纳尔逊正好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睛。
邓布利多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双眼睛吸引,几乎要坠入瞳孔背后深不见底的深渊。
“教授,”纳尔逊嘴角翘起,微笑道,“别怕,黑色是由所有颜色混合而成的。”
说罢,在邓布利多惊讶目光的注视下,纳尔逊举起握有老魔杖的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魔杖,张开剩下的三指,将手背展示给他。
一枚通体漆黑、造型古拙的戒指正安静地套在他的中指上,椭圆形的宝石戒面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三角形,死亡圣器的标志正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它们彼此勾连,彼此成就,隐约间,邓布利多看到纳尔逊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袍、手持镰刀的身影。
他揉揉眼睛,那是死神么?或许不是,但传说中的死亡圣器确凿有着掌控生死的力量,邓布利多环顾四周,这独属于死者的边界也在印证着他的猜测。
可惜那道身影只是惊鸿一瞥,扭曲着收缩为一点,附着在了纳尔逊的手上,邓布利多眨眨眼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只有那三角形符文的魔力愈发凝练。
三兄弟的造物已经分离太久了。
“你什么时候?不,死亡圣器竟然……”
邓布利多的脸上满是惊讶,即便格林德沃掌握了老魔杖,他也依旧认为死亡圣器不过是一个巫师畏惧死亡所创造的传说罢了,毕竟一根制作精良的接骨木魔杖也在他的理解范围内,而世界上的隐形衣也有很多,有那么几件特殊的也不无可能。
“这就是复活石吗?”邓布利多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一丝渴望,但他很快压抑住了这份情绪,在重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死亡之地时,他自嘲地笑了,“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教授,这只是骗人的。”纳尔逊摇摇头,神色有些背上,但现在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乔伊小姐的病房中还躺着众多长眠不醒的学生,纳尔逊用左手按在冈特家族的戒指上,轻轻转动。
一圈。
风暴愈发猛烈,几乎要涤荡得邓布利多站不住脚,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离开身体,去往别处。
两圈。
嘈杂的交谈声回响在两人身边,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内容,或是悲伤、或是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