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的什么技术,都是越来越便利的,也许在四千年以后,麻瓜也可以轻易做到我依靠魔法才能完成的事情。”
“哦……”
“你放心,等用完这些矿石,我会把它们尽量还回去的,我也不想自己以后没矿可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知道的,德尔菲的那些巫师没一个可堪大用,我只能尽可能地建立我自己的军队。”
“我发誓,我以前认识的那些朋友完全具备帮助我们战胜海尔波的能力。”
“等我们见到他们再说吧,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给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一个形容词呢?”纳尔逊打了个岔,气氛轻松了一些,他把魔杖杵在虚线截断的点上,“这就是我们脚下的城邦,这是前往阿尔巴尼亚最近的路,我想去那儿找点儿东西,但是我派来的蜉蝣却在这里消失了,一个也没有回来。”
皮提亚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里值得称道的只有丰富的木材,”纳尔逊摇了摇头,在这个点上打了个叉。“所以我怀疑这里发生了某种你没有掌握到的异变,我们半路山的遭遇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他把一节枯树枝丢在地上,中空的树枝中正在往外流淌着猩红粘稠的液体,干枯的树枝还残留着一些森林中的活性,时不时地抽动一下,像一条被砍了头的蛇。
“不要紧张,这是马血,这些树枝上有黑魔法的残余,但是并非刻意留下的,”纳尔逊看着皮提亚不断变换的表情,认真地说道,“没错,就是海尔波创造的黑魔法,一些散播死亡的魔咒的雏形,这是战斗的残余,而且并不久远,大概在六个月以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称不上激烈,与他作战的另一方并没有使用什么威力强大的魔法进行反击,海尔波也没有收获太大的战果,这里的死亡并不浓郁,但他留下的魔力却足以异化树木与森林,我想和他战斗的人应当就是那位无敌的安德罗斯,在你想起他以前,海尔波已经盯上他了。”
“难道他和这座城邦里的人都已经……”
皮提亚捂住了嘴,看着流干血液。
“倒是不用太悲观,”纳尔逊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刚刚我打开的那扇门是锁着的,里面也很整洁,街道上这些发光的矿石最近的一次魔力补充大概在两个半月以前,并不像被屠杀之后的废墟,至少在海尔波攻击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这座城邦里依旧是有人,有秩序的,他们更像是组织了一场有序的撤离,这位安德罗斯可能没那么无敌,但是也不是个海尔波可以随意揉捏的人物。”
“那就好,”皮提亚沉下心来,拍了拍胸脯,说道,“他没事就好。”
“女祭司,我建议你不要什么都看神谕的启示,它会让你忽略很多值得关注的消息,如果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你多往里面看一眼,就可以轻易分析出这些事情。”纳尔逊站起身来,抹平了地上的沙盘,看着皮提亚的眼睛说道,“我们终究还是活在现实里。”
皮提亚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纳尔逊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她和历史中力挽狂澜的女祭司还相去甚远,她的灵魂仍需要战火与灾难的打磨才能绽放光彩。
“所以你觉得他们最有可能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纳尔逊干脆地摇了摇头,“如果是两个月前,我应当会认为他们去了德尔菲,但现在看来,你的朋友们都没有来找你是有原因的,他们很清楚那里处在海尔波的监控下,所以我们并没有在半路上碰到他们,但往东的道路更加凶险,那里不光有海尔波的爪牙,还有许多未开化的神奇动物,等会儿我下去的时候你可以在城里逛逛,看看有没有他们留下的信息。”
他把最后一只蜉蝣丢了下去,锁好了箱子。
入洞的石块终于传来了沉闷的回声,纳尔逊皱起眉头,低下头认真地看了一眼怀表,坠落未免也太漫长了一些,而且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