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手段袭击自己,也从来不认为这样的攻击能够伤害到他,但他现在明白了,这样的“勾拳”尽管毫无伤害,但侮辱性极强。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聚在一起的三人突然消失,阿不福思闪身出现在他身后鞭长莫及的远处,格林德沃则搀扶着邓布利多在正面拉开了距离。
“你好像误会了,卑鄙的海尔波,黑魔法那么简单,明明是为脑子不好使的黑巫师准备的,”阿不福思牢记着纳尔逊的话,对着海尔波的背影继续着言语的输出,邓布利多忧虑地看着脸色越来越臭的海尔波,听到阿不福思传来遥遥的挑衅,“我正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晚年大小便失禁,才一个黑魔法都不学的,你现在已经憋不住了吧,没关系,我不会歧视你!”
“神”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这不同于力量的倾轧与权势的对抗,完全就是泼皮无赖的破口大骂,海尔波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击,只想让这个讨厌的苍蝇闭上嘴巴,但他不断射出的魔咒却被油画的深渊巨口一口不落地吞噬,愤怒之下,他闪身出现在了阿不福思的面前,伸出魔杖指向油画中的建筑,他看到画中一个披头散发状若疯魔的女人正从远处爬行一般冲来,于是瞄准了她,默念咒语。
粗壮的墨绿色光束从白骨魔杖中疯狂地宣泄而出,阿不福思只来得及将画框向上顶,那道足以令所有光芒暗淡无光的、几乎有一棵树那样粗壮的魔咒被扭曲的画面尽数吞噬,在支离破碎的牧场中肆虐,消解着画中拼凑的动物,但它愣是没有穿透画布击中阿不福思。
海尔波猛然意识到,画布似乎通向一处他不了解的空间,正欲绕到阿不福思的背后,但顶起的画框已经碰到了他的魔杖,并且猛地一扑,撞到了他的手背。
他的双眼瞪大,脸色第一次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这究竟是什么魔法?他从画中感觉到了一股纯粹却狂乱的贪婪情绪,一种足以和他当初凭借“恶意”创造黑魔法时发现的魔法本质媲美的力量,他不知道这是一个被过往折磨到疯狂的女巫在穷途末路之际用灵魂迸发出的魔力,刚想抽身逃离,但画框中传来的欲望却将他的皮肤牢牢吸住,海尔波发出了一声古希腊语的国骂,周身的色彩如画中的场景一般被解构扭曲,尽管魔力远不如他,但在情绪的纯粹上已经逼近了这位黑魔法的始祖。
形态错位,色彩紊乱,光影泛滥,海尔波被流动的色彩笼罩,在长达十秒的拉锯后,他抽身后退,跌跌撞撞地离开光芒隐没的画框,握着魔杖的手臂化为了森森白骨,与白骨魔杖几乎连为了一体,画中的景象被一个趴在另一面狂笑的女人充斥,邓布利多看到女人的面貌,眉毛跳了跳。
“梅丽莎……”
“啧,”格林德沃轻啧一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他也被这幅画的魔力惊到了,“塞克斯教授吗?这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
“我需要时间。”
纳尔逊的额角渗出汗水,身体的边缘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闪烁模糊的姿态,仿佛每个时间能够切分的最细微的单位中,他都身处与上一秒迥异的状态。
他的身边浮现出白雾凝成的虚影,以他为中心,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向亚历山大的脚底延申,每一座书架上都标注着年份,离他最近的书架被白雾凝成的书籍填满,标注着四个数字——1945。
紧接着是同样凝实的1944,1943,1942……上千座书架如图多米诺骨牌般向远处散开,越远的越模糊、书架上摆放的书越少,直到远处的“0”往后,不要说一本书,连书架本身的形态都难以分辨了。
错乱的轮廓猛地凝实,他睁开眼睛,身后的钢铁巨人打开全身的排气孔,迸发出炽热的蒸汽,散发出超负荷运转的核心中积蓄的热量。
纳尔逊眯起眼睛,他比任何都明白站在黑魔法之上的海尔波拥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他必须找到办法突破那鲜有文字记载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