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是打扫了一遍办公室的卫生、铺设了一张包裹魔法部大楼的网、又出了一趟差,但感觉却比在霍格沃兹时经历了一次考试周还要劳累。
“这就是上班的感觉吗?”他挠了挠头,在邻居的注视下推开了花园的们,和花园中辛勤劳作的炼金人偶们打过了招呼,看着对称到赏心悦目的花园,总算觉得有些好受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
房子里,汤姆生无可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周边被滚滚的灰尘环绕,一只只挥舞着扫把拖布的炼金小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他几乎已经无处下脚了,一只举着吸尘装置的炼金人偶从他的脚边经过,用手柄碰了碰汤姆的鞋面,他应了一声,无奈地抬起脚,让出给它们工作的位置。
随着门外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些小小的人偶加快乐速度,周围的杂物和灰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地板和家具变得纤尘不染,当门把手被从外面转动时,正巧完成所有工作的人偶们钻回了他看不到的角落,汤姆总算可以把有些发麻的双腿放下来了,他本想直接把脚搭在桌子上,但看了看干净到足以当镜子使的桌面,他还是把脚放在了地上。
“天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汤姆抬起头,瞅了瞅推门进来正在门口的地垫上蹭着鞋底的纳尔逊,在看到纳尔逊的手中空无一物后,他失望地撇了撇嘴,“周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年没来伦敦,周围的饭店、商店什么的都不见了,真离谱,你知道吗?以前科尔夫人奖励成绩好的孩子时会带我们去吃的热狗店变成了一家卖法兰绒的布料店,方圆几英里没有一家能坐下来好好吃饭的店。”
“这里之前遭受的轰炸最少,所以地租在战后都有或多或少的涨幅,”纳尔逊站在原地,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所以那些利润低的店开不下去了,反而一些高利润的生意抢破头想要在这里盘一间铺子,很多人觉得这里能给他们的生意带来好运。”
“认真的吗?”汤姆觉得难以理解,“周围的居民能买得起那些店里的货物吗?什么古董金器,什么宝石首饰,没一件能用的,咱们这个街区,除了这一排从法国逃来的移民者,就只剩下一座孤儿院和一座教堂,谁会买那些东西呢?至少留一家饭店给我们吃饭吧。”
“正如你所说,大家条件都不好,谁又会去外面打牙祭呢?”纳尔逊眨了眨眼睛,“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吗?”
他脱下大衣,把它挂在门口的置衣架上,用一旁的鸡毛掸子扬了扬大衣下摆沾着的从阿兹卡班带回来的灰,脚尖在地垫上轻轻碾了碾,一簇簇蓝色的小火苗倏地冒出又熄灭,将这些肮脏的灰尘燃成了灰烬,做完这些后,他摘下头顶的软毡帽,把它扣在了大衣上,向厨房走去。
“当然没有,我又不会把自己饿死,你早上不是给我留了点儿早饭吗?我睡到中午把它吃了,”汤姆打了个哈欠,看起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歪着头冲厨房的方向喊道,“你终于良心发现准备给我做饭了吗?”
“砰!滋……”
木塞弹出的声音和气泡的破裂声在厨房里响起,不多时,纳尔逊拎着一瓶沾满水珠、正冒着寒气的黄油啤酒走回了客厅,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汤姆一眼,说道:“我不相信你没吃晚饭。”
“哦,我太失望了,纳尔,”汤姆摇了摇头,用浮夸的语气控诉着纳尔逊,举起胳膊垫在脑袋下面,靠在沙发背上,轻飘飘地说道,“我本来想去对角巷对付一顿的,但是刚好下午的时候邓不利多派来了一只送口信的猫头鹰。”
“怎么?你把它吃了?”纳尔逊把喝了一口的黄油啤酒放在茶几的空地上,挑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坐了下来,“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和纳吉尼一样独特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汤姆摇了摇头,“我给了它几枚加隆,让它去对角巷帮我定了一份餐,就在我们和米勒娃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