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了,也不知道你几时能有出息”一样,感觉怪怪的。
“我记得从公主府拿回来几块不错的石砚,在哪放着的?”东西都在盒子里装着,江冲懒得一个个打开看。
莫离领着江冲来到一排架子前,一边给他打开其中几个盒子一边问道:“侯爷这么急匆匆地拿砚台做什么?”
江冲:“送人。”
当然是送人,这可是长公主的嫁妆,江冲自己都不大舍得用。
莫离见他挑了两块,还想再拿一盒内制的墨锭,瞬间不乐意了,“这可都是好东西,侯爷您不管送谁,随便拿一样去送就够有面子了!”
江冲才不管他,将两块砚台并墨锭连带盒子一并包起来抱在怀里,还不忘训斥莫离:“你好歹也是堂堂侯府大管事,别跟那铁公鸡学的一毛不拔。”
话刚落音,半掩着的库房门开了,章俊双手捧着一个装银票的匣子站在门外,干巴巴道:“属下是来拔毛的。”
江冲:“……”
莫离:“……”
“老章啊……”江冲干笑两声,“你这是?”
章俊面无表情:“击鞠赛关扑净赚白银五千五百六十四两七钱。”
铁公鸡心情很不爽,他真是疯了才会信了江冲的邪,将几千两银子公款押在蔡新德名下,结果击鞠赛上蔡新德进的球还没有江冲一半多,赔得是血本无归。
要不是还有坐庄赚的钱填补亏空,铁公鸡估计得疯。
江冲心虚地接过银票,自己拿了大头揣怀里,剩下六十四两七钱交给莫离保管,拍拍章俊肩膀,“我的错,赌钱是恶习,以后再也不赌。我发誓!”
章俊从接手侯府外事以来,做成的每一桩生意不说血赚,至少没赔过本,如今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莫离私下里还下了注,不过他押的是江冲,赚了钱也不好在铁公鸡心如死灰的时候当面刺激他,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江冲趁他俩各怀心思无暇他顾时,悄没声息地带着砚台银票溜了。
翌日凌晨,韩博被江冲起床的动静闹醒,带着困意睁眼,见江冲正披着中衣坐在床边发呆,便伸手勾着腰将他拖回来。
“干什么?”江冲语气不耐,但不是针对韩博。
他只是……有点心烦。
韩博用手指轻轻地替他揉着太阳穴,柔声问:“怎么了?”
怎么了?
江冲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昨夜闹了大半宿,好容易歇下之后又睡得不大安稳,半梦半醒间,一会儿是被九指他爹关在猪圈鸡笼里的孩子,一会儿又是在别苑发现的那封信,甚至还有韩博他爹在梦里指着鼻子骂他毁了韩博一辈子。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将额头挨着韩博脸上,闭着眼睛道:“想我老丈人。”
韩博愣了一下,不禁嗤笑,“好端端的,想他做什么?”
“毕竟是你爹,我还不能想想了?”江冲这话纯属无理取闹。
韩博笑道:“我爹都满脸褶子了……侯爷你看看我,在下风华正茂腰好腿好。”
“去你的。”江冲笑骂,不等韩博逗他,先行问道:“你爹外调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当初韩博高中榜眼,韩母于氏带着小儿子迁入京中,一掷千金买下两座连在一起的旧宅,请当代园林大师设计图纸建了一座新的园林,因园中遍植四季常青的草木,故取名“黛园”。
两年前,安州太守韩仁礼在任九年期满,按照政绩本该调入京中,一家团聚,却因为即将离任时治下的一起盗窃案,被吏部考核评了中下,随后调任西南芜州。
其妻妾子女,尽数留京,跟随韩仁礼赴任的,只有他那瘦马出身的外室。
江冲先前知晓此事,但并未多想,昨日无意间瞥见韩仁礼写给韩博的信,方才不由自主地想得多了些。
那封信江冲虽未细看,但根据内容推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