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孝昭生死劫
在宫禁司蹭完饭,领到腰牌,江冲又回东宫陪皇孙混了半日,到家时,韩博正一袭广袖玄袍作古代名士打扮在庭院里乘凉。
江冲眼睛一亮凑上前去,看着他健硕的胸膛在宽大的衣袍里若隐若现,忍不住伸出手去。
韩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放在鼻尖嗅了嗅,皱眉道:“一身臭汗,去沐浴。”
“好好好。”江冲满口答应,趁韩博松手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飞快逃离作案现场。
韩博若无其事地将躺椅调低了些,看着天边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冲用最短的时间将自己洗刷干净,趿着木屐来到韩博身边,见韩博正出神,便蹲下身子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喂,想什么呢?”
韩博猛然回过神来,将他拉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不嫌重啊?”江冲自觉一个大男人被人这样抱着怪别扭的。
韩博搂着他的腰,在他大腿上拍了一下,“我怕你跑了。”
“这话说的,我为何要跑?就算你要吃了我,给你吃便是。”江冲轻笑,指尖勾住韩博的衣领扯了扯,成功将那本就松散的袍子扯得领口大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来,“怎么穿成这样?怪伤风败俗的。”
江冲一边说着,一边眼神轻佻地朝韩博吹了声不伦不类的口哨。
到底是谁伤风败俗?
韩博捞起他的一只爪子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仰头看着他,眼神清澈唇角带笑,什么话都不说,却仍能将促狭之意传达给江冲。
韩博骨架高大肌理匀称,平日的书生装扮削弱了本身的气质,给人一种文弱无害的错觉,此刻不过是换了一身装扮,便将其身上磅礴汹涌的气势显露出来。
不知不觉间夕阳早已落下城头,远方的天边挂着一弯月牙,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
江冲看着韩博,从他的眼睛里又看到了头顶的星空,手掌下细腻的触感让他有种按在极品的羊脂玉上的错觉。
但是又比羊脂玉更软更热,按上去还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
江冲感觉自己越发猥琐,连忙定了定神,将奔着下流而去的思绪扯回来,正色道:“想说什么你就说,美人计对我没用。”
话虽如此,但他到底没把搁在人家胸上的手拿回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看,我也算是知道不少了,你说出来,能解决的我帮你解决,解决不了的你我一起想法子,总比你压在心里要好些,对不对?”韩博轻声循循善诱,但隐隐又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闻言,江冲真真实实地松了口气,他实在是怕韩博心里又在憋着什么大招,就像三年前一声不吭将他俩的事捅到圣上面前,根本不给自己选择的余地。
那样的事有一次就够了,不必再来第二次。
他将手从韩博胸口上拿下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心里疑惑太多,有点不知该从何处说起,他将回京以后发生的事捋了捋,想起回京那天城门外简芝态度忽然转变的事,便将来龙去脉对韩博讲了一遍。
韩博听完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想想你上次给人让路是给何人让道?”
江冲的身份决定了他无需待人谦卑,让路这种事在他数十年的人生中屈指可数,而有资格接受他相让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时间太过久远,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韩博的意思。
而今文坛中有“南杨北王”两大泰斗,其中“南杨”指的是淮南润安先生杨牧,而“北王”则指的是祖籍雍州的之川居士王珩王老先生,此二者德高望重为天下文士所尊崇。
江冲十四五岁的时候有幸在大街上见过之川先生,并令随行仆从为其车马让路,本来只是举手之劳,谁知经过好事者的一番编排,竟还曾一时传为美谈。
“这一科会试主考官多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