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料到武帝偏爱长公主已经偏到开放女子入朝为官的地步。
武帝登基后,出手解决了平阳江氏,长公主自己动手瓦解徐太师党,以女子之身堂而皇之地入主吏部,为武帝施行吏治改革搭桥铺路。
殿外的空地上堆着一个戴着宫花的雪人,一看就是七皇子的“杰作”,江冲在外等候传召,一时手贱拿小石子给雪人嵌了两行泪。
“世子,太后传召。”宫婢传唤时,江冲已经编好了绿帽准备换掉雪人头上的宫花,他见那小宫女颇为面生,随口问道:“新来的?”
小宫女显然不觉得他面生,微微红着脸道:“奴婢先时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
江冲顺手将树枝编成的“绿帽”往小宫女头上一扣,拍掉身上的雪花进殿里去。
太后午觉刚起,靠着软榻由宫人捏肩揉腿,见江冲进来,慈眉善目地让他上前。
江冲上前两步,行礼时总算将酝酿了许久的酒嗝打出来,连忙伏地请罪。
距离不远,太后自然闻到了,轻掩口鼻,皱眉道:“皇帝命你在家休养,你倒好,饮酒作乐,全然不顾皇帝对你的关怀爱重。”
江冲:“臣惶恐。”
“该是孤惶恐才对!”崔太后兴致缺缺地挥手让捏肩的宫人退下,“身子好些了?”
这段时日,太医每隔十日给他诊一次脉,江冲的身体状况太后自然是知道的,也正因如此,韩博才不敢贸然给他解毒。
江冲道:“臣已无大碍。”
“既已无碍,便该早日回御前,你自去看看京里有几个像你这个年纪的还在胡闹,便是比你小一岁的旭哥儿,亲事都已经定下了。你娘去得早,皇帝日理万机无暇管束你,才教你养成这么个张狂放浪不务正业的性子,孤少不得替你娘说你几句……”
崔太后一如既往苦口婆心的说教,并没有在江冲心里留下太大的波澜,他未得允准不敢起身,心里想着可得把太后责骂的话记牢了,回去跟韩博讨个安慰也行。
太后骂累了停下来喝茶,江冲连忙诚惶诚恐地认错:“臣知罪,请太后责罚!”
太后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两年前被他变着法搅黄的那桩婚事,叹了口气,“孤原瞧着赵家姑娘聪慧贤淑,配你也是绰绰有余,你不乐意也就罢了,还使那下作手段坏人家的名声,何必呢?”
江冲约莫知道太后唤他入宫的用意了。
太妃的那位外孙女赵家姑娘,何止是聪慧贤淑,简直聪明过头,贤惠过头了!
争风吃醋嫉妒成性,连江冲和婢女多说一句话都要再三盘问,买通江冲身边的小厮,时时刻刻掌控江冲的行踪。
后来更是和刘掌事沆瀣一气,逼得江冲连侯府都不想回。
他不信太后对这位赵姑娘的品性没有过任何考验和调查,可还是给他选了这门亲事,那么太后的用意就很值得深究了。
两年前“太妃逼婚”这出戏的确闹得沸沸扬扬的,但江冲也没指名道姓说赵家如何,宫里太妃不止一个,太妃们的外孙女也不止赵姑娘一个,只要赵家及时和那金铺撇清干系,赵家以及赵姑娘的名声不会受到影响。
太后骂他手段下作,与其说是为赵姑娘训斥他,倒不如说江冲脱离了太后的掌控,而引得太后怒火中烧罢了。
“臣知罪,臣明日登门向赵姑娘致歉。”
他说这话就是故意的,他若真为了两年前的事给赵姑娘道歉,不仅赵姑娘的名声毁了,就连太后也免不了被人议论,太后是不可能允许的。
“你……”太后怒极,偏江冲老老实实认错,连一句辩解都没有,太后没有正当理由发火,憋屈得很,“谁让你登门了?此事就此揭过,不许再提!”
“臣遵旨。”
江冲答应得爽快。
这时候,长庆殿的太监总管领着两名婀娜美人入内。
江冲扫了一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