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通往杨家村的小路上。
刚从路口下车的潘闲,提着两袋子礼物跟在白寡妇身后,袋子里装的都是吃的,半斤红糖、半斤奶糖、一斤饼干、一斤果脯,还有几斤挂面。
这些都是非常实惠的东西,也是这个时代人情往来的常用品。
提起六七十年代,当真催人泪下,吃不饱穿不暖,人人都穷,一套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很少有偷啊、抢啊,因为大家都一样,穷的光荣、穷的伟大,越穷出身就越好。
像四合院里的棒梗在这个年代,简直就是个异类。
进傻柱家拿东西,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偷许大茂家的鸡,下手更是快准狠,鸡不同于死物,下手不够快、不准、不狠的话,很容易引发大动静,可他偷鸡的时候,躺屋里的娄晓娥,愣是没有察觉到异响。
这便足以证明在此之前,棒梗有过类似的经历,而且不止一次,只是这次被爆了出来罢了。
回归正题。
这个时候的农村遇事出礼、一般都是几毛钱,直接给一块两块那高档次了。逢年走亲戚,送点细面馒头几个、红糖几两、半斤猪肉,再来一些烧酒便能给主人最大面子。城里的工人之间走亲戚、或吃席,钱可以不要,但粮票一定要给。
计划经济,每个人的粮食都是定量的,如果上门吃饭不给粮票,随便来几个人吃一顿,主人家当月就得饿上一天。
听起来很玄乎,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从上至下,大家都困难。
远的先不说,单单傻柱住的四合院,生活条件比贾家差的,可谓是大有人在,就连前院的三大爷,日子都比不上贾家。
而且还是失去傻柱接济的贾家,因为秦淮茹和三大爷的工资差不多,可是三大爷家的人口,要比贾家多出不少。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外加一个儿媳妇,这就有五人了,还有三大爷两口子,一家七口,不怪阎埠贵天天算计度日。
当然,阎埠贵的大儿子和儿媳妇、二儿子都有工资,哪怕不是正式工,只是学徒工,也能赚钱贴补家用,最艰苦的日子早度过了。
这倒是要比贾家好上许多,秦淮茹一旦失去傻柱,有滋有味的生活条件,必然会降至谷底,别人的接济,可没有傻柱的油水足。
……
不一会。
两人来到杨家村村东头。
白寡妇边走边说道:“柱子,这里就是杨家村,村里有好些个未出嫁的姑娘,不过年纪都不大,二十一二的样子,再大点的我们村好像就剩下三个了,一个是聋子,一个瘸了腿,最后一个正常些,长得也挺美,就是、就是她比较克夫。”
“怎么说?”潘闲好奇道。
白寡妇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那姑娘今年二十四岁,过去三年定了两回亲,第一次定完亲,当天和她定亲的男娃子,就在建牛棚的时候,被疯牛给顶死了。”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办婚礼前一晚喝酒喝死的……”
说到这,白寡妇似乎看出傻柱对这姑娘起了兴趣,随即劝说道:“后来大家都说她是灾星、扫把星转世,身上带有霉运,洞房都没进就克死两个人。附近十里八乡,已经没人敢娶了,连家里人也怕她。”
潘闲皱眉道:“不会被家人赶出去了吧?”
“那倒是没有,就是不让住主屋,专门在院子里建了个偏房,吃饭睡觉都在那小房子里,以前是乡村教师,上过初中,但现在没人敢让她教孩子,只能做些脏活累活。”白寡妇话中透着唏嘘,显然是对村里的克夫女灾星感到同情。
她知道,这两次都是意外,但一次意外好说,两次就让人害怕了。
所以,这姑娘长得漂亮,皮肤白也没用,外人不敢娶,家里人嫌弃,日子过的很难。
“白姨,你们这不是迷信嘛!现在可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