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认识他们的话，怕是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除了聂欢和杨丝柳外，聚集于此的道极大圆满，多达七位，而道极强者，更是高达一百多人。
可以说，天都大世界实力最强的一拨人，差不多全在这了。
聂欢目光扫过任三思和符千煦等人，微微一笑道：“烛龙城的诸位，恭喜你们团聚了。”
任三思鼻中一哼，闭目不语。
符千煦等众多烛龙城太上长老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却是免不了有些尴尬。
“既然人已聚齐，那么，现在诸位也可以商量商量，该拿什么来换取你们的自由了。”
聂欢两道目光从众人身上扫掠而过，眉宇间笑意盈盈。
原本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杨丝柳，闻言顿时精神一振，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兴致盎然地打量起来。
此刻，人群中出现了一阵骚动，众人神色变幻不定。
见众人默不吭声，聂欢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老熟人黄文山身上：“黄长老，你先说说。”
黄文山面色一僵，讷讷半晌，才苦着脸叹道：“小兄弟，我积攒多年的珍宝，已在‘朝元仙窟’全交给你了，现在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就算将我宗门收刮干净，也凑不出多少。”
“所以，小兄弟你若是不打算网开一面……不如就拿我这条老命偿债算了。”
有些艰难地把这后半句话说完，黄文山便似卸去了一层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被关在洞天空间的这段时间里，他便琢磨过这个问题。
如果以在“朝元仙窟”的正常报酬为标准来计算的话，若只他一个道极被抓，乾阳道宗使劲挤挤，估计还是勉强能够挤出足额的宝物来换取他自由。
可这一次乾阳道宗被抓的却有他和原侠、陈虺三人，那陈虺更是道极大圆满境界的存在。
道极大圆满，想要获得自由，付出的代价肯定要比普通道极高得多。如此一来，就算把乾阳道宗掘地千尺，也拿不出足够多的珍宝来换走他们三个。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除了摆烂，已别无它法。
“哦？”聂欢也不动怒，笑吟吟的道，“诸位，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
“没错！老夫实在拿不出宝物了，你真想要，就把老夫这条命收走好了！”
“聂欢，要宝物没有，要老命一条！”
“……”
众多道极纷纷出声，附和黄文山的说辞。
他们绝大多数人也如黄文山一般，在“朝元仙窟”时就被收割了一遍，甚至还有不少人，是向朋友借了部分珍宝，才凑足了报酬，从仙窟之中脱身而出。
而今旧债未还，新债又来，哪还拿得出来。
因此之故，他们也只能如黄文山那般躺平摆烂。当然，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在堵。
毕竟法不责众。
要是所有人都拿不出珍宝来，聂欢总不能把大家全都杀了吧？
将众人杂乱的声音收入耳中，聂欢脸上笑容依旧，“这么看来，那“养神道符”，大家应该也是不想要的？”
“……”
众人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那“养神道符”，说白了，就是炮制傀儡的东西。一旦他们寄存于道符中的神魂壮大起来，聂欢随时都可以控制那神魂来个鸠占鹊巢，把他们变成傀儡。
聂欢当初的确承诺过，只要他们拿出足额的珍宝，就会交还寄存的神魂。
但是，他们并不愿意相信聂欢的节操，
所以哪怕是找别人借来珍宝，哪怕是需要为此付出高昂的利息，他们也愿选择那“养神道符”。
“既拿不出珍宝，又不接受‘养神道符’，却还想获得自由，你们这是想要白嫖啊。”
聂欢摇摇头，叹了口气。
“白嫖？”
见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