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纺厂的厂长白琂,还是白阮的堂叔。
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白琂入手。”
蒋光耀听得费解,“你说白琂是白阮的堂叔,他们不是应该会合作吗?
怎么就成司正凯的对手了呢?”
司浩林笑着解释道:“你不了解细节。
前不久的服装设计大赛决赛,云纺厂的参赛作品,抄袭了白阮从前的设计稿,导致云纺厂被大赛除名。
司正凯和白琂,自然会把这件事记在心里。
另外,我还调查到,司正凯与白琂有私人恩怨,去年两人还互殴了一顿,白琂的手都骨折了。
而两人互殴的原因,似乎是因为白阮。”
“因为那丫头?”蒋光耀不可置信地说。
司浩林幽幽一笑,胸有成竹,“等我再调查调查,弄清楚之后就可以制定计划了。”
“浩林哥真牛!”蒋光耀喜出望外,似乎他们已经把司正凯扳倒,迫不及待地又给酒杯里添了些酒。
之后举起酒杯向他们兴致勃勃道:“来,咱们再干一杯,为我们即将报仇干杯!”
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溅出,闪烁着惊心动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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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光耀这边刚从看守所出来,另一边在看守所待了大半年的白钟民,也在白琂的帮助下,让医院给白钟民开出几种慢性病的诊断证明。
并向法官提出申请,要求把白钟民从看守所假释,回家居家改造。
经过几个月的申诉,和白琂的私下操作,看守所最后
终于批准了他们的申请。
于是,这一年的五月下旬,白钟民也重新获得自由。
在白钟民出狱这天,天气晴朗,司白两人和白琂一大早便来到看守所门外等待。
“正凯,我的头发整齐着没?衣服后面展吗?帮我看看领子整齐吗?”
站在看守所门口,白阮因紧张激动而惴惴不安,不断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司正凯回答了她好几次之后,无奈握了一下她的肩膀,郑重安慰:
[你什么都很好,很完美,什么问题都没有。
阮阮,别紧张,爸出来我们都很高兴。没事的。]
一旁的白琂也出声安慰道:“阮阮别担心,你爸待会儿就出来了,他在里面还好。”
在两人的安慰下,白阮渐渐暂时安定下来,但心里还有些不安。
司正凯和白琂都不明白她在焦虑什么。
其实她并不是担心白钟民在看守所过得不好,而是担心白钟民还怪罪她当时大义灭亲,担心白钟民会训斥她,骂她不孝。
白阮可不想背上不孝的骂名。
而司正凯和白琂两人的心思,也不在白钟民身上。
他们起初并不知道对方会来,仅以为白阮会和自己单独过来接白钟民。
没成想,居然还有第三个人,这可让司正凯和白琂都互相介怀不已。
全程暗暗注视着对方,生怕对方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经过白琂骨折,和司正凯道歉之后,两人不再剑拔弩张,但也再也不想跟对方有什么交
集。
可在服装设计大赛决赛上,云纺队抄袭白阮的设计稿,这让司正凯非常气恼。
回安市之后,司正凯就开除了把设计稿偷给云纺的李若男。
但顾忌白琂的面子,没有正式把云纺告上法院。
可白琂也没有为那件事,给司正凯一个说法。
所以今天两人碰面,彼此都没什么好脸色。
又过了一阵,看守所的大门才终于打开。
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提着一个行李包,身上穿着朴素的汗衫,和藏蓝色工裤。
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和做学问的气息。
只见他向门里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