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去金都参加全国服装设计大赛决赛。”白阮答道。
男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真是巧啊。我也是去出席那个比赛。
不过我不是参赛队伍,而是去当评委。”
“您是评委啊!”白阮惊喜异常,连忙拉了拉身旁司正凯的袖子。
司正凯明白她的意思,便用手语恭敬地向那人道:
[您好,我们是参赛队伍之一的民泰服装和床上用品厂。
我是民泰厂的厂长,我姓司。请问您怎么称呼?]
做完手语后,杨帆将他的意思翻译给那位评委,司正凯也向他伸出手。
起初,评委先生见到司正凯是聋哑人微微一惊,但很快恢复常态,立刻与司正凯握了手。
“您好,我叫范易成。刚才就是因为组委会给我的邀请函在钱包里。
要是邀请函不见了,我去当评委就有点麻烦。
所以非常感谢你们帮忙抓小偷,让我找回钱包。”
白阮方才在他的钱包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邀请函。
范易成的言谈举止很有涵养,一副谦逊大叔的模样,让人如沐春风。
[范先生客气了。您从哪里来的?]
“哦,我是从肃州来的。你们就在安市吗?”
[对,民泰厂位于安市纺织城。这些都是我们厂设计部的职工。]
杨帆一面翻译着,随后将孙卫平和白阮等人介绍给了范易成。
介绍到白阮时,范易成笑着向她打招呼,“这位小姑娘刚才很机智啊,想到用数钱的方法让
小偷就范。
还有司厂长非常严谨,特意让我们想了钱币上的痕迹。
这样他们再也无法狡辩。真是高啊。”
范易成竖起大拇指向他们夸奖道。
白阮谦逊地笑笑,“范先生过奖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也特别痛恨小偷。”
“呵呵不用叫我范先生,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那我们叫您范老师吧呵呵呵...”白阮继续问:
“范老师在哪个车厢呢?您是一个人吗?”
遇到一位比赛评委,还不赶紧“巴结巴结”。
范易成说:“就我一个人。我在硬卧车厢。”
杨帆立即提议道:“我们在软卧车厢。
要不您搬到软卧车厢吧。咱们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范易成忙摇头摆手,“客气了,我睡硬卧就行。不打扰你们了。”
对于他的回答司白两人有些意外。
按道理说范易成能受到大赛主办方的邀请,前去做评委,他在服装设计界的地位和声誉应该相当高。
但他衣着朴素,选择坐火车而不是飞机。
买的也是更便宜的硬卧车厢,且丝毫没有因此感到羞愧或低人一等。
看来这个人的精神世界应该相当丰富,简朴真实,不需要那些外在华而不实的装饰。
想到这一层的白阮,不由得对这位范老师更加崇敬。
司正凯也理解地点点头,不去强迫别人:
[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走吧,咱们一快回去吧。]
范易成答应后,一行人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卧铺
。
司白和杨帆拿着车票回到软卧车厢后,霸占他们车厢的一家四口,居然还想倚老卖老。
“小姑娘,你看大妈我年纪这么大了,还带个小孙子,实在是站不动啊。
你这么年轻,站站应该没事儿。要不你就跟我换换票吧!”
对着大妈的无礼要求,白阮听了直想笑。
掏着站票的钱,想和软卧的人换票。
一分钱不想花,就想软卧,脸皮咋这么厚呢。
“大妈,这话你咋好意思说出口呢?”白阮简直气笑了:
“刚才你们态度要是不那么差,好好跟我说,或许我还会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