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胜祥拜托我,请你去看看费凌远吧。
他们害怕费凌远再这样烧下去,就把人烧坏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白阮惊得喊了出来。
郝慧敏拉着她的手叹息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费凌远喜欢你。
但是你已经和司正凯结婚且心意相通,他再这样缠着你,反而会让你产生困扰。
所以,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你。
如果你觉得为难,不想去也没关系,我能理解。
我明天再去和李胜祥解释就好。”
白阮也握紧她的手,焦急地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困扰不困扰的。
费凌远是我们的朋友,无论如何朋友生病,我们都得去看看。
慧敏你现在有空吗?要不咱俩一块去吧!”
“好!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立刻叫了辆出租车,乘着夜色向费凌远家疾驰而去。
出租车在夜晚的道路上疾驰而过,道路两边高高的路灯,在车内白阮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忐忑不安。
郝慧敏说费凌远是礼拜五晚上淋雨晕倒,之后发烧的。
那不就是在她拒绝了费凌远之后?
原来他离开餐厅后没有开车,而是一路淋雨回去的。
想到这些,白阮就止不住地内疚,都怪自己说的太直接了,才让费凌远一时想不开,发生了这样的事。
希望费凌远不要有事,希望她们去的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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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白郝两人便到了费凌远家所在的西航厂家属院。
郝慧敏提前与李胜祥联系过,因此她们一下车,李胜祥已经在家属院门口等着她们了。
“胜祥!”郝慧敏向李胜祥挥手呼唤。
李胜祥看到她们后也立刻挥了挥手,面上神情焦急万分,向她们迎了上去。
“你们终于来了。”
紧接着,他又望着白阮说了声,“阮阮,谢谢你能来。”
白阮严肃紧张地说:“先别说这些了,快带我们看看费凌远。”
李胜祥不再多说,立刻转身带着她们向费凌远家而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找到了费凌远家所在的楼栋,上到三楼,李胜祥敲响费家的门。
费凌远的父亲前来开门,三人进去后,李胜祥向费凌远父亲介绍了白郝两人。
“费伯伯,这两位都是我和凌远的好朋友。
她们听说凌远生病也非常担心,今天特意来看看凌远。”
李胜祥说着,白阮顺势将提前买好的水果和牛奶送给费父。
“伯伯好,这是我们送给凌远的一些礼物。
时间仓促我们没有买很多,还请让我们去看看凌远吧。”
费父没有多问,见她们确实特别担心自己儿子,便让他们进去了。
白阮跟着李胜祥郝慧敏进房间后,看到床上的费凌远,不禁倒吸一口气。
只见费凌远脸色苍白青灰,脸颊略微凹陷着,紧闭的双眼下,是两片硕大的青黑。
他的嘴巴微张,嘴唇灰白毫无血色,干燥得起了皮,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与鬓角渗出。
高烧让他神志不清,浑身异常难受,一直蹙眉哼哼着,说着胡话。
他的母亲正拿着湿毛巾,蹲坐在他的床边为他不断擦去额头的汗水。
费母眼里焦急与心疼的泪意,就快夺眶而出。
“淑琴,凌远的朋友们来看他了。”费父在他们身后向费母说。
费母从床边坐起,暗暗擦去眼泪,“是胜祥和凌远的朋友啊,谢谢你们能看凌远。”
李胜祥来到床边,向费母问:“阿姨,凌远现在怎么样了?”
费母叹了口气说:“比昨天好点了,但是还烧着,一直说胡话,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