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淑芬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嘴巴无意识地张着,双眼半睁不睁的,似乎意识模糊。
一条胳膊搭在被子外面,胳膊肘处抹着一片淡黄色的碘酒,上面贴着酒精棉和医用胶布。
但以酒精棉处为中心,胳膊肘周围青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可怖。
司元锦一边把病床往前推着,一边低下头问:
“妈!妈你咋样!能听见我说话吗?”
其他司家人也跟在病床周围帮忙推,许琴走在最前面,找了一块走廊里较宽敞的地方,引着他们往那边走。
病床上的王淑芬听到声音,涣散的瞳孔渐渐有了些光,手指也无意识地动了动。
缓缓地,她的眼睛往司元锦的方向转了一点,看着他“额”了两声,表示能听见。
“快,给奶奶倒点水来。”司元锦一吼。
白阮拿出之前去小卖部买好的几瓶水,给司元锦递了过去。
众人推着王淑芬来到许琴找的地方,停稳之后,司元锦小心翼翼地把王淑芬的脑袋扶起一些,把水倒在瓶盖里,再一点点往王淑芬嘴里倒。
“妈,喝点水吧。”
王淑芬喝了几口水,终于嘴巴砸吧着,有了些反应。
司元昌也围在病床边,担忧地问:“妈,你感觉咋样啊?哪里不舒服吗?”
司元锦把王淑芬放回床上让她躺好,王淑芬却焦急地问:“娇娇咋样啊?”
“妈,娇娇正在做手术呢,你别担心。”许琴向她安慰道。
“大夫咋说的?娇娇脱离危险没有?刚抽的那些血够不够?不够我再给她抽点...”
王淑芬说着,竟急得想坐起来。
司家人连忙把她扶住,“哎妈,您别起来。刚抽完血你还晕着呢,再躺会儿。
大夫说了您年纪大,只能给您抽那么多。
他们还在给娇娇做手术,如果血不够的话,我们再去找人。”
司元锦说罢,司丹萍把司广伟慢慢扶了过来。
蒋家人也像看热闹一般,跟在旁边,看他们怎么掰扯那件事。
“哎,司老太太,你怎么知道你的血能和娇娇配上呢?”
蒋家好事的亲戚,凑上去向王淑芬问。
见王淑芬没有反应,蒋家人又说:“我们蒋家人都验过血了,没有一个O型。
你们家也都是A型和AB型,只有你和娇娇是O型。这你怎么解释呢?”
王淑芬这次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说。
司元锦一句给他怼回去,“喂!我妈刚抽完血出来,身子正虚着呢。你给她说这些干啥!”
就在这时,司丹萍忽然哑着嗓子开口唤道:
“妈,你告诉我,娇娇是我亲生女儿吗?”
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嗓音颤抖又沙哑,其中蕴含的浓浓心痛与崩溃,令听者心肝战栗。
躺在床上闭着眼的王淑芬,都不由得抖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但双唇紧闭着,还是没有说话。
司丹萍见王淑芬消极回避的态度,不禁更加委屈懊恼,忍不住直接爆发出来。
“妈!你说话啊!是不是你好歹告诉我一声啊!
你这不说话是啥意思?你就一点不心疼我这个女儿吗?”
王淑芬抖得更厉害了,呼吸也更为急促。
少倾,她苍白发紫的嘴唇动了动,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对不住...”
这三个字一出,周围一圈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有的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有的长叹一声无奈捂住自己的眼睛。
白阮与司正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知所措。
司广伟甩开司丹萍的手,挣扎焦急地冲到病床边,向王淑芬激动地质问: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丹萍吗?对得起我和咱们的孩子孙子吗!”
司丹萍也像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