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自民听完问道:“你们和他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没有啊...”白阮说完看向司正凯。
司正凯也向段警官做手语道:[这个司机在我家干了差不多两年。
我们对他不错,他也勤勤恳恳地干着,直到那次的水库事件。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想淹死我们,又指使靳达坤去放火烧库房。]
段自民听后分析道:“这么说,他和你们没有私人恩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么他应该是受人指使。”
“您的意思是他的背后还有人指使?
是他背后的人把他杀了?他是怎么死的?”白阮问。
“我们在城中村的一间出租民房里找到的他。
他的屋里和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就化验了他屋里的水和食物。
结果在他的水壶里发现了毒素。尸检报告显示,他是在两天前死的。
犯罪分子敢杀人灭口,简直太猖狂了。这背后一定关系到了黑恶势力。”
司正凯三人听后,都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只感觉这件事疑点重重,一时间理不出思绪。
段自民也明白今天的事对他们来说十分震撼,因此也不再过多询问。
并且向他们总结安慰道:“你们别担心,警方会继续调查。
去找找他还有没有家人,家人有没有收到来源不明的钱之类的。
如果你们想起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事,随时联系我。”
司正凯点头,[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辛苦民警们了。]
离开公安局后,头顶天空一如他们的心情一般,灰暗阴郁。
凛冽的朔风,锋利如刀,一刀刀割在他们的面上。
白阮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侧头对司正凯说:“两次事情都是司机干的,这么说,指使他的是同一个人。”
司正凯微微颔首,目光一直看着前方,两手比划道:
[一定是我们家的人。]
“什么?”白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天咱们坐车去乡下老家,只有咱们家的人知道吧。]
经他一提醒,白阮立即醒悟过来。
他们掉入水库的那天,只通知了所有司家人。
所以只有司家人知道他们的行程,能利用途中的水库至他们于死地。
紧接着,白阮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认为那个人是谁?是蒋光耀吗?”
司正凯摇摇头,[蒋光耀和姑姑还没有这么聪明的脑子,想出这些天衣无缝的计划。
应该还有人在帮他们。我不能确定是谁。
就算知道是谁,我们也没有证据,只能以后谨慎防范着点。]
白阮轻叹一声,明白他说的意思。
毕竟是司家自己人干的,就算找出了真凶,长辈们为了家丑不外扬,也不会允许把事情闹大。
[看来,这件事背后的关系网涉及巨大,我们都已经身在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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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段警官那边的调查却一直没什么进展。
由于纺织厂的领导们需要就火灾的事件,给政府有所交代,所以时间紧迫,案件先行将作案人确定为了靳达坤。
在司正凯和律师的努力之下,法院将靳达坤从轻处理,判处五年监禁并罚款五万元。
司正凯也帮他的女儿小艾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捐赠者,并向靳达坤保证,会尽力照顾好小艾和他的妻子。
让靳达坤在监狱里保重好身体,五年之后再出来和妻女团聚。
这个案件似乎到这里就结案了,但嫉恶如仇的段自民难以说服自己放任真凶继续逍遥法外。
于是,段自民私下里还在继续调查着这个案子,并且跟司正凯保持联系。
等到有朝一日他收集齐了证据,一定将那些黑恶势力